栓柱有些傻眼。
侍卫不屑道:“没有帖子,难不成让我们传话?
我们要将每天的事上报给我们的管事。
管事还得往上报给大管事,大管事报给管家,管家再报给二少爷院子的管事。
那管事再报给二公子,每个管事都有很多事,哪里记得住什么口信儿!”
栓柱:“……”东溟子煜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帖子,递给那侍卫,在侍卫接的时候,顺势塞给他一块银子。
侍卫的脸色好了点儿,语气也不那么横了,“行了,回去等信儿去吧。”
栓柱忍不住问道:“二公子在不在府里?
什么时候能见我们?”
那侍卫嗤笑了一声,道:“二公子在不在,会不会见你们,什么时候见你们,哪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知道的?
我们想见二公子都难!”
栓柱:“……”顿时如霜打的茄子,十分泄气。
他们来回只有三天功夫,若是帖子送不到容川面前,或者三天后才容川才看到,那岂不是白来了?
二人着急也没办法,在奉城转了转,就回了客栈。
等了一天多没有容川的回信,二人又去了一趟宸王府,还是那个结果:等信儿!翌日中午还没等到消息,只能往回赶。
到了晚上,回到南溪村。
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在去往东村的菜地小路上等着,灯笼火把不少。
栓柱道:“是咱们的人和南北溪村的村民。”
有人看到他们,高声道:“回来了!回来了!”
“呼啦”一下,都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问:“怎么样?”
二人下了骡子,面对这些殷殷期盼的眼神,有些张不开嘴。
人群安静了,不用他们回答,从他们凝重的表情就猜到事情没成。
“我去县衙打听了,这次的事确实不好办!”
蒋鸿达叹了口气,让儿孙接过骡子,背着手往回走。
钱老太挤过来,抓住东溟子煜的胳膊,哑声道:“容川没答应帮忙,还是帮不了?”
栓柱叹气道:“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容川,连宸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。
递了帖子进去,说让听信儿,结果也没等到消息。”
大家最后的希望破灭了,都耷拉了下脑袋,人群里响起了啜泣声。
不过,经过这几天的沉淀,都有了思想准备,不像刚听到征兵消息时那般激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