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的心又慌了,即便是像栓柱娘这种家里人不用去服兵役的,也是慌的不行。
这说明,要走的是最有能耐的一批人。
壮劳力都在还受人欺负呢,剩下这些老的弱的,日子要怎么过?
大家忧心忡忡,送东溟子煜和栓柱出发。
刚走到菜地间的小路,就远远地就见很多村民朝这边走来。
东春雷戒备起来,“他们又想做什么?”
钱老太不安地道:“你们还没走,他们就想来欺负人吗?”
栓柱冷声道:“不用怕,他们也每家出两个壮劳力,半斤八两!”
东溟子煜冷眸眯了眯,“不像来找事的。”
没一会儿,两拨人在小路上碰面。
他们热切地看着东溟子煜,问道:“你们是要去求宸王二公子吗?
能不能将我们村的兵役都免了?”
“能不能也帮帮我们?
都是一个村的。”
“是啊,是啊,乡里乡亲的,应当互相帮忙的。”
“对的,对的,我们是一个村的乡亲呢!将来儿女们一通婚,那咱们就是一家人!”
栓柱嘲冷地嗤笑了一声,“你们不让我们上山、断我们生计的时候,怎么不说是一家人?
怎么不说是一个村的乡亲?”
蒋氏一族的人神色讪讪,但为了不让家中的人上战场,都厚着脸皮,好话说尽。
东溟子煜不会跟这些人浪费时间和口舌,带着栓柱从人群中穿了过去,却见那些人的身后,蒋鸿达和他小儿子一人牵了一头骡子等在那里。
蒋鸿达道:“知道你们没有牲畜,在村里找了两头壮年骡子,虽然比不上马,但也是很快的,你们骑骡子去吧。”
他态度诚恳,没说别的,更是一个字也没提兵役的事。
东溟子煜欣然接受,道:“多谢村长!”
与栓柱一起接过缰绳,骑上骡子,绝尘而去。
东春雷上前对蒋鸿达表示感谢,“多谢村长了,您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。”
蒋鸿达道:“不用谢!村里只有里长家里有马,牛和驴太慢,骡子虽然比不上马,但也差不多少。”
东春雷想了想,还是道:“我们四儿是去找宸王二公子想办法了,但是,二公子年龄还小,不主事。
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,再说了,二公子是皇孙,是这领地的主人,一听我们不愿意去打仗,说不定还会恼。”
大家一听,确实是这么个理儿,都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