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溟子煜进来,看到上官若离在忙,赶紧过来帮忙。
上官若离笑道:“先去吃东西吧,包子和粥都好了。”
东溟子煜抱住她,“让你受苦了。”
上官若离现在很佛性,“没觉得受苦,这也是一种人生。
咱们有空间,好多了,看看路上那些灾民,就不觉得苦了。”
“咱们还年轻了呢!”
东溟子煜抱起了上官若离,“咱们体验一把年轻的感觉!”
自从穿到这里来,就是准备逃难、逃难,两个人都没来得及享受这年轻的身体。
今天安定下来了,来了兴致。
幸亏雨一直没停,不用赶路,不然东溟子煜这腰都受不了。
尝到了久违的快乐,一下子没收住,过了。
即便是不能赶路,大家也没闲着。
出去扯了茅草,编草帽、蓑衣、席子、草鞋。
砍了荆条,编筐、编篮子。
还有穿着蓑衣去附近小溪洗洗涮涮的,有去找野菜、找野果的。
因为昨天听到狼叫,东溟子煜带着五十几个男子搜索山洞周围,别有猛兽出没。
上官若离戴着草帽、穿着蓑衣,跟着几个嫂子大姑子去了小溪边,将一家四口的脏衣裳洗了,沾着厚泥巴的鞋刷了。
孙氏用一根棍子敲打着衣裳,问上官若离道:“弟妹,你又想起什么了没?
你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?”
上官若离道:“没有,我是看到什么,突然就想起有关的事情。
比如看到那些工具,我想起自己会医术。
看到栗子,想起这东西怎么吃。”
孙氏撇撇嘴,“看样子,也只有看到你的家人,才能想起自己是谁了。
可惜,这么多年过去了,恐怕都变模样认不出了。”
上官若离挺不喜欢孙氏的,几个妯娌,就这三嫂眼皮子浅,爱攀比,还奸懒馋滑碎嘴子。
听她说风凉话,就淡淡地道:“三嫂说的是,不过现在闹灾,颠沛流离的,倒是少了牵挂。”
孙氏一噎,她娘家和兄弟提前逃了,现在也不知在哪里,是生是死。
眼泪‘啪嗒啪嗒’地往下落,出气似的砸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