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若离觉得这法子不错,也洗了个透透的澡。
两个人喝了一碗肉粥,又喝了一碗山药鸡汤,才觉得彻底活了过来。
东溟子煜道:“味道太香了,得凉凉了给孩子们吃,不然会被人闻到味道。”
上官若离点点头,找出凌玥的里衣,外面得穿粗布衣裳,里衣可以穿好一点儿。
想了想,又去了库房,将凌玥小时候的衣裳翻出来,给五郎找了件里衣。
出了空间,看孩子们睡的很香,两个人也靠在他们身边睡了。
不光他们,整个东家,甚至整个村子,都在睡觉,睡不着也躺着。
肚子饿、口渴,身上没力气,躺着睡觉还省些力气。
到了半夜,院子里有了动静,东有田、东有粮和东有银带着大郎、二郎、三郎、四郎用木板车推着木桶,要去十里外的河里去挖淤泥找水。
晚上和早上返潮,容易找到湿泥。
大郎十六,二郎十二,三郎九岁,四郎八岁,八、九岁的孩子,已经能当半个劳力用了。
东溟子煜听到动静起来,出去道:“我跟你们去。”
几人有些意外,取水这样的粗活儿,四弟(四叔)从来不干,今天是怎么了?
东有田忙道:“四弟,不用你去,在家歇着吧。”
他比较憨厚,不善言辞。
东有粮会说一些:“四弟刚受了伤,身子弱,可劳累不得,爹娘也是不依的。”
东有银看了东溟子煜一眼,什么都没说,但目光里都是不满和羡慕嫉妒。
钱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,“四儿啊,你在家好好养伤!”
东溟子煜没办法,偷偷跟着他们出了门。
一路上去取水的人不少,一个个的神情呆滞木然,连声招呼都没心气儿打。
开裂的河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燃着火把,这一伙儿,那一伙儿的,拿着铁锹默默开挖。
有找到水的,很多人去争抢,打了起来。
一口水,也许就是一条命,为了自己和家人活命,很多人已经没有了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