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上阴王城某处,一间极具汉人文化的楼阁之中。
年满一岁出头的秦帝,已经能够走路,含糊不清的喊道:“娘!!”
闵夫人露出一抹慈爱之色,不管她多么心狠手辣,多么让人望而生畏,对某些人却是一如往常的。
“帝儿,又跟娘玩捉迷藏?”
本来一岁多能走路喊人就已经非常不错,但这个秦帝几乎逆天,仿佛能听懂闵夫人的话,稚嫩的点点头,指了指门外。
闵夫人挑眉,耳朵听到了一些动静。
“瓒干大王,既然来了,就进来吧。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,谈不上冷酷,但也绝对不是对秦帝说话的语气,完全质变。
“哈哈,真是什么也瞒不住军师啊!”
瓒干那魁梧的身躯从门外走进,脸上带着笑容,而今的他春风得意,跻身匈奴金字塔顶,但依旧保持着对闵夫人的尊重。
每逢来见,几乎都要打理一番,至少不会有什么异味。
“帝儿,看看大王给你带来了什么?”他蹲下身体,从怀中摸出一把用木头雕刻的匕首,神态完全不像是偌大匈奴的新晋王者。
瓒干还年轻,没有成婚,一直以来,都把秦帝当作接班人培养。
秦帝天资聪慧,抬起头看了一眼娘,似乎询问可不可以要。
闵夫人点了点头,他才摇摇晃晃的接过,拿着木制匕首丝毫不怯场,甚至在瓒干的面前都不害怕,完全一脉相承她娘的不平凡。
“多好的孩子啊,本王一生也没能见过这样的孩子,才一岁多啊,眉宇就是如此的锋芒,见刀不惊,若是成长起来,果真可为帝!”瓒干忍不住的感叹,目光唏嘘。
就是彪悍羌人所生血脉,这个年纪也不该如此锐气。
闵夫人看出瓒干话里藏着话,便使了一个眼色,奶娘迅速抱走秦帝。
她面纱下的美艳脸庞,波澜不惊,轻轻道:“瓒干大王,有事?”
瓒干站起来,眉头一拧,开门见山道:“闵军师,本王再一次否决了联手女真的事,可整个匈奴的声音越来越大,恐怕日后本王的意见也不足以阻止单于了。”
“弄不好,还会引起众怒。”
“你应该明白,大夏一旦在这场战争中胜出,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匈奴,唇亡齿寒啊。”
“单于很担心,一个不用红衣大炮的大夏就已经可以跟女真平分秋色了,若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