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赵书晴心中自嘲地一笑,心想萧慕止既然敢在皇宫杀人,必定是有所准备的。而她不过是一个连进宫都困难的晋安侯夫人,即便说了什么,又有谁会相信呢
再加上她二哥逃兵一事,赵家人的话更加不可信了。
跟着萧慕止兜兜转转,路上也是奇怪,并未遇到一人,终于来到慈宁宫前,赵书晴倒是有几分胆怯了。
慈宁宫。
萧慕止将赵书晴带到萧太后面前时,太后怀里正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。
这是外使送来的猫。
萧太后摸着猫,听到脚步声,抬眸看去,看到赵书晴时候,她眼睛一亮,抱着猫跑到赵书晴面前:“是你,哀家记得你。”
赵书晴恭敬行礼,微笑道:“未曾想臣妇还能被太后记挂。”
萧太后摸着猫,笑盈盈,“哀家怎会不记得你呢?哀家来京,你是哀家第一个朋友。”
赵书晴笑了笑:“能得太后垂爱,是臣妇的荣幸。”
萧太后莞尔一笑:“你说话还是这样文绉绉的,来,这边坐。”
说着,自己先在贵妃榻上坐下,命人搬来矮茶几,“你不知道,如今宫中一片混乱。”
刚刚落座的赵书晴,笑容微微收敛,好在宫女送上茶水,她轻声道谢。
萧太后又道:“一个月前,哀家差点死了。”
赵书晴的手差点打翻了茶盏,茶水溅出来几滴落在虎口处,赵书晴还是稳稳托住了茶盏。
萧太后像是没有察觉赵书晴神情,顺着猫毛轻轻抚摸着:“圣上对哀家不满,处处给哀家使绊子,不断收买哀家身边的人,哀家这条命能活到现在,还得多亏了先祖庇佑。”
这些事情都不是赵书晴能够知道的,但如今她已经坐在萧太后对面,这话又不得不听。
萧太后将猫放下,宫女端着水盆上前为她净手。
“哀家明白圣上的心思,无非是他太过年轻,朝中诸多老臣,他掌控不了。有时发号施令,无人响应,心中有气。”萧太后净手后,端起茶盏:“可是呢,这事急不得,对吧?哪怕他把哀家杀了,对他也没半点好处,所以……哀家略作思索,这是在敲打哀家的哥哥呢。”
赵书晴听得心砰砰乱跳。
这两兄妹,这是在给她下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