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策州在赵书晴对面坐了下来,赵书晴给他倒了一杯酒:“夫君,赵家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并不是要替我二哥开脱什么,只是……”赵书晴抬眸:“他终究是我二哥。更何况,事情还未明了,我不相信我二哥会是急功近利之人,也不愿相信他会带着三万儿郎去赴死!”
沈策州蹙眉:“这不是你愿不愿意,是事实就是如此。三万将士马革裹尸,你二哥作为将领这事他应该追究的责任!”
赵书晴起身在沈策州面前跪了下来:“夫君,我赵书晴嫁给你三年从未提出什么请求,请你念在我们夫妻情分上,救救我二哥免去此次的流放之苦。日后我赵书晴必当相报!”
“相报?你是我沈家妇!”沈策州提醒她的身份,她是沈家妇,优先考虑应该是沈家不是赵家。
赵书晴缓缓磕头,把头磕在地板上。
“赵书晴!!是,我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,你就想着我沈家的铁卷丹书,可你要知道,这是我们沈家保命之物怎么可能……”
赵书晴打断了沈策州的话:“我大哥留下来的兵书,夫君不是一直想要吗?”
沈策州动摇了,谁不知道赵家大哥赵承煜带兵奇才,所写的兵书乃是旷世奇作,先皇赞不绝口,奈何如今圣上并不看重。
"我大哥所留下来的排兵布阵,我也一并交给你,只要能免去流放之苦,贬为庶民也可。"
州甸郡靖边塞路途遥远,天寒地冻,赵书晴查看过二哥的身体,经不起这般折腾。
只要二哥还活着,只要他二哥还活着都好。
沈策州凝视着眼前妻子,三年了,想到赵书晴嫁过来的种种,他们其实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,因为他早年受伤一直在调理,无法行房,这一切的流言蜚语都是赵书晴一人扛了下来,没有半点怨言。
他的身体,也是赵书晴没日没夜的研究医书,与诸多大夫太医那商讨处,治疗他的最好的方法与药方。
他能有今日,多亏了赵书晴。
铁卷丹书,换取赵承煜的兵书和剑法,并不亏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沈策州答应那一刻,赵书晴心中是感激的。
“明日一早,我便带着铁卷丹书进宫去找圣上,求得免去赵家流放责罚,你可满意。”
赵书晴扬起一抹笑:“多谢夫君。我定不会忘记今日夫君的恩情。”
沈策州喝尽杯中酒,起身出去:“你早日休息,不久的大寿还需要你操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