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小丫头笑容明媚的样子,他对姜将军终究提不起恨。
于是,又试探地问道:“不知阿淮可有什么话让驸马帮着转达没有?”
元博的问题听着再正常不过,可逍遥王却知道,对方是想证明自己当年没有看错人!
又或者说,要证明元清没有嫁错人!
可姜将军那个别扭的性子,还真没什么话让他转达。
即便心里有千头万绪,也只是自己忍着。
“要不怎么说翁婿之间虽不是血亲,却多少有几分默契呢?我这还没开口,元大人便已经猜到了。”
逍遥王垂下眸,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姜淮倒是有话要我帮着转达,就是多年来因为没有照顾好元清,他也不敢说多。
只让元大人和元夫人保重,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
若此生还能有机会儿的话,他必定亲自前来南骞国请罪!”
“请罪?这孩子,他有什么罪啊!”
元博老泪纵横,刚缓过来的情绪又被挑了起。
“身为蜀国的将军,他肩上的担子重,束缚多,我一早就知道,也从未怪过他不回家里看看。
至于清儿,人各有命,又怪得了谁呢?”
元清活着的时候,素来是报喜不报忧。
因此她的来信,写的都是夫妻恩爱,婆媳和睦,家庭美满。
故而,元博对自家闺女在姜家受的委屈,一无所知。
只以为元清在姜家,那是真的过得潇洒自在!
听说姜将军内疚,他心里头颇不是滋味儿。
于是,又问:“阿淮这些年可还好?若驸马方便,还请驸马回去后,帮着转达一二。
告诉他,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让他莫放在心上!
纵使清儿已经走了,可他依旧是我们的女婿。只要他愿意,元家永远是他的家!”
说罢,想了想继续道:“这些年我没有联系他,不是因为我怨他。
而是听闻他后来再娶,有了新的生活,便不好再打搅于他。
做人续弦啊,本就不易,更何况清儿还留了一个女儿?若是前岳家时不时便写信去叨扰,那也未免太不懂事儿!”
“元大人莫误会!姜淮对元清的心,从始至终都是不变的!
之所以娶续弦,是姜老夫人的主意,说姒君还小,不能没有母亲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