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花梳圆润的密齿在发间梳过,按摩头皮的力度不轻不重,叫人不自觉放松起来,或许是太舒服了,沈南葵靠在顾逸川腿上,晒着太阳,微微眯起了眼。
顾逸川笑着说:还记得大嫂刚进门时,大哥也常常给她梳头,当时我就想,等我娶了娘子,也要时常给她梳头。
当时你几岁
十一二岁。
沈南葵取笑起来,十一二岁就想着娶娘子了,不知羞!
顾逸川也笑,谁叫他们当时笑得那样甜蜜,叫我以为,梳头是件多么好玩的事情。
那你现在觉得呢
感觉不错,我愿为娘子梳一辈子的头。
沈南葵笑了笑,忽又问:大哥大嫂的感情这样好,可为何我进门后,却从未看见他们有这般亲密的举动呢
顾逸川轻轻叹了口气,娘看不惯这样,每每总要训责几句,说得多了,大哥和大嫂也不愿自讨没趣。
沈南葵挑了挑眉,娘对大哥大嫂都这样,要是看见你我现在,岂非更要生气
顾逸川笑说:那就不让她看见。
……
转眼四日过去,到了蔡岭生辰这一天。
沈南葵把地点定在水云楼,她大手笔地包下了整个第五层,也就是说,无论他们今日怎么庆祝,都不会有任何人上来打搅。
尽管是自己的生辰,可蔡岭仍旧一身白衣。
他推门进来时,众人只觉得霜雪天降,月华满堂。
蔡兄,快请坐。
顾逸川站起身招呼他。
蔡岭颔首回礼,多谢顾兄,今日你们为我举办这般隆重的宴席,蔡某实在愧不敢当。
他向来不在意自己的生辰,对他而言,生辰这一日,和别的日子也并无不同。
沈南葵笑着道:蔡先生,既然知道了你的生辰,作为朋友,又怎能置若罔闻,况且,你帮了我这么多忙,我还未好好答谢过你,今日趁着你生辰之便,就让我尽一番心意吧。
她说得诚恳,言笑间带着丝丝暖意。
蔡岭回之一笑,既然如此,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他扫了一眼,席上除了沈南葵夫妇,便只有金飞双一个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