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南葵怒了,堂堂州尊,怎能出尔反尔!
就这一次,我会温柔些的。
帷幔落下,里面又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
……
次日。
沈南葵又快到中午才起。
这些日子,荷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,神色如常地伺候她梳洗。
沈南葵木着脸坐着,心道男人说的话果然不能信,说好的一次,却又折腾她直到三更天。
她越想越气,忽然说了句,从明儿起,我要分房睡!
她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,荷华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沈南葵瞪她,你笑什么
没……荷华忍笑。
实在忍不住了,才小声说:昨儿我还跟阿闹说呢,她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了,您这一分房,岂不是要叫阿闹失望
沈南葵斜了她一眼,你这妮子,年龄也不小了吧,日日拿这话打趣,莫不是想找婆家了
荷华红了脸,夫人,我再不说了,你可别打趣我。
沈南葵原本想着,要是顾逸川今晚再不知节制,她当真就要翻脸了,好在后者也知道分寸,一连几日没再闹她。
一晃到了三月。
院中的一树梨花开了,风吹过时,满树洁白随之摇曳,小巧的花瓣漫天飞舞,宛如落雪。
这天,沈南葵正与张琼思在树下执棋对弈,钟山忽匆匆跑进来。
夫人。
他神色凝重,像是有什么话要说。
沈南葵道:张姑娘不是旁人,你但说无妨。
钟山这才道:书院的地基上,被人泼了粪。
张琼思闻言柳眉一竖,怒道:是谁这么大胆,竟敢在书院搞破坏,做出这等下流肮脏之事
沈南葵问:抓到人没有
钟山摇了摇头,白日有工匠在场,不会出事,所以咱们的人只盯着夜里,但书院占地大,也无法面面俱到,况且那人没弄出别的动静,只悄悄进去泼了那些脏东西,有夜色做掩护,更难令人发觉,是工匠们早上开工,闻到味道才知晓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