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就算此时你心里仍然仰慕着逸川,我也不会生气。
张琼思愕然抬头,为什么
沈南葵道:正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样,仰慕一个优秀的人并不是错,恰恰是证明了那人风采出众,不止是你,城中还有许多已婚和未婚的女子,都为他们的州尊而倾倒,难道我要挨个打上门去吗
可我和她们不一样,我之前……
没什么不一样的,沈南葵打断说,你出身永州五姓之一,从小饱读诗书,懂礼法,知进退,在你心里一定有着一条原则底线,而你绝不会轻易跨出那条线,这便够了。
张琼思的想法全被她一语道出,一时不由愣住了。
片刻,她站起身,眼底蕴着一片湿意,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,顾夫人,谢谢你能明白我。
沈南葵笑问:所以现在,你愿意和我一起在永州办学了吗
张琼思眼底隐隐有着兴奋之意,可却还是叹了口气,但我还是怕。
你怕什么
张琼思重新坐下,摇了摇说:我创办女子书院的那些想法,有大半都是来自于沧县那位女夫子,我只听说了一些她的大致事迹,并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些什么,才能把办学一事顺利展开,况且,沧县与永州到底分属两地,万一根本行不通
沈南葵挑眉一笑,不试试怎么知道
可你我又不是那位女夫子,哪里能有她那般本事
你怎知我不是
张琼思听到这话,几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,顾夫人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
沈南葵手中把玩着茶盏,我总不能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吧
张琼思神情惊愕,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喃喃说道:沧县那位女夫子姓沈,而顾夫人你也姓沈,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,难道你真的是她……还是说在唬我
沈南葵也没有过多解释,只把一封信递给她。
这是学生写给我的信,上面说,他于去年秋日考过了童试,成了童生,你可以看看。
张琼思颤着手接过了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