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一袭兰色裙裳,螓首上戴着珠钗,肤白如雪的脸颊上,柳眉弯弯,唇红齿白,端是俏丽非凡。
听见凤姐儿的话儿,平儿附和道:奶奶说的极是。
平儿原就在荣庆堂上,目睹了一切,贾母问及帐上的银子,她也吓了一跳,因为她知道帐上的银子大多让凤姐儿挪去收利钱,还未收回,并没有什么银子。
幸亏贾母拿自己的银子填补,要是拿帐上的银子,凤姐儿一时半会还拿不出来,到时事情发了,凤姐儿没好果子吃。
只能说,运道是在奶奶这儿的。
抿了抿粉唇,平儿忽然道:没想到大老爷居然从内务府借了这么多银子。
两万两白银对于她们这对管家的主仆而言,倒也不是什么巨款,但拢集到一人身上,可就是一笔不菲的银子。
要不是今日贾政把事情说了出来,她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。
凤姐儿冷笑一声,声音中带着几许讥讽的意味,道:怪道大老爷左一个奴婢,右一个妾室的换着来,我还纳闷大老爷的银子哪来的,原是从内务府拆借的。
作为内宅管家,对于府里人的财物她心中大抵有数,似自家那公公,生活的过于奢靡,原以为是私下里做了什么生意,却不曾想搞这歪门邪道。
现在事发了,惹得老祖宗不喜,被罚跪祠堂。
凤姐儿缓了一口气,狭长的凤眸闪了闪,说道:平儿,你让来旺儿赶紧把银子收回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这场风波还未过去,为避免出岔子,赶紧把放利的银子先收回来最为稳妥。
平儿应道:奴婢明白了。
凤姐儿轻点颔首,旋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问道:对了,二爷呢,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怎么不见他人。
平儿俏丽的玉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,轻声道:奴婢也不知道二爷在哪。
凤姐儿玉容微怔,旋即那两弯吊梢眉挑了挑,娇叱道:定是去偷哪家媳妇去了,这王八羔子,老子在跪祠堂,他倒是潇洒去了。
平儿: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