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背皇家族谱的时候,并未背到景阳侯这个称号,不明白这位景阳侯夫人为什么会来探望自己,揣着满腹狐疑来到前厅。
厅里,殷氏坐在主位,一位身着藏蓝华裳、眉眼温和的中年妇人坐在旁边,花容一进来,妇人就偏头看了过来。
妇人认真打量着花容,眼神和软,透着心疼,没一会儿,便蓄满水光。
殷氏在一旁说:“这位是景阳侯夫人,她与你生母的交情很好,特意从江北赶来看你的。”
“见过夫人。”
花容福身行礼,景阳侯夫人擦了擦泪,欢喜道:“好孩子,不必多礼,这些年你受苦了,快过来让我仔细看看。”
花容走到景阳侯夫人面前,景阳侯夫人立刻抓住她的手,刚擦干的眼泪控制不住滚落:“你刚出生的时候,我还抱过你,那时你才多小啊,如今竟生得如此亭亭玉立,若是青瑶看见,一定会高兴的。”
景阳侯夫人说着哽咽起来,满满的都是对花容的疼惜,短短片刻,就让花容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。
“谢夫人夸赞,”花容帮景阳侯夫人擦泪,转移话题问,“江北离瀚京颇远,夫人一路舟车劳顿,肯定很辛苦吧。”
“不辛苦,知道你被找回来,我高兴都来不及呢。”
景阳侯夫人努力平复情绪,看向殷氏说:“这些日子多谢夫人关照,如今我回来了,这孩子就交给我吧,陛下那里夫君会进宫去说的。”
景阳侯夫人说完,立刻有丫鬟奉上谢礼。
殷氏没看那些谢礼,温笑着说:“夫人关心郡主心切我能理解,但郡主头上的伤还没好,怕是不宜折腾,还是继续住在府里吧。”
景阳侯夫人刚回京,对京中的局势还不太了解,殷氏知道真相后,就想把花容保护起来。
毕竟她现在是知道太子和萧茗悠奸情的唯一人证。
殷氏的语气还算客气,景阳侯夫人却明显有些不高兴,她冷淡的说:“我在回京之前,听说了一些关于贵府三公子的事,忠勇伯府世代忠良,又有赫赫军功压着,过去的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,但我不能让灵清继续在这里受委屈。”
景阳侯夫人这话明显是在针对江云骓。
殷氏蹙眉,想要反驳,又听到景阳侯夫人说:“我与青瑶曾为两个孩子订下娃娃亲,灵清虽然丢了这么多年,我们卫家却一直信守着承诺未曾给我儿订下婚约,如今灵清找回来了,我定要让她风风光光进我卫家的门,以后还请贵府三少爷离灵清远点儿。”
景阳侯夫人的态度很是强硬,说完拉着花容离开。
殷氏嗫嚅了下唇瓣,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人家是订了娃娃亲的,要带走未来儿媳妇,她一个外人怎么拦?
花容整个人都是懵的,被景阳侯夫人拉上马车后忍不住问:“夫人,你刚刚说的婚约是假的吧。”
“婚姻大事,岂能作假,我这里有婚书,上面还有你摁的手印呢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