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离马车太近,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。
她没有过多犹豫,只深吸了两口气,便拼尽全力跳下马车。
夜风凛冽,似乎又在下雪,花容扑进江云飞冷硬的胸膛,腰肢被铁一样的臂弯紧紧箍着,花容的心却一下子安定下来。
江云飞很快勒马停下,花容刚站稳,便听到马的哀鸣。
不过转瞬,那辆马车便被巡逻的士兵射成了刺猬,那马还没死,躺在地上喘着粗气,无辜又可悲。
巡逻的士兵也发现了花容和江云飞,举着火把围过来,认出江云飞后,领头的人连忙行礼:“属下拜见江郡守!”
江云飞沉着脸命令:“忠勇伯府的马车失控,本官怀疑有人欲图谋害忠良,需立刻上报京兆尹查明缘由!”
“是!”
一个士兵赶去报信。
江云飞拿了一个火把亲自去查看马身上的痕迹,花容站在一旁没敢上前,过了会儿,江云骓赶到,一把将花容抱进怀里。
江云骓抱得很用力,隔着厚厚的冬衣,花容感受到了他狂乱无比的心跳。
“少爷,奴婢没事,你把奴婢抱得有点疼。”
花容轻声提醒,江云骓稍微松了些力,却没放开花容,低声道:“抱歉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他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,所以才会让她一个人先上马车。
要是她没有跳下马车,现在倒在血泊里的除了那匹马还有她。
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,实在无法忍受再失去她一次。
江云飞从血泊里找到一把匕首,那匕首插在马屁股上,马才会受惊狂奔。
匕首上光秃秃的,什么标记都没有,但若是要查,也还是能查到来源。
江云飞把匕首上的血擦干净,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交给巡夜的士兵:“这是重要证物,交给京兆尹查查。”
“是!”
听到这话,江云骓放开花容,走过去对那些官兵说:“今晚我和魏家少爷起了点冲突,我怀疑是他暗中动的手。”
魏家最近风头很盛,那些将士听到这话都是一惊。
江三少爷三年前被贬为庶民,刚回京怎么又跟魏家少爷结下梁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