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的他,陷入可怕的思维怪圈,疑神疑鬼像极了他那个凉薄的父亲。
他认定了唐俏儿在明知道自己给不了她爱的前提下硬是嫁给了他,这行为就是爱慕虚荣的表现。
可悲的是,他独独想不到,这个女孩对他是真爱。
沈惊觉苦笑着握紧拳头,如同惩罚自己一般,往心口上狠狠捶了一下,捶得一下子咳嗽了出来,憋闷的心情才好了点。
唐俏儿站在淋浴室里冲着热水澡,冲去了一身脏污。
温热的水流顺着雪白的脖颈,绵软的胸脯,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流淌,也暂时把不适感驱散了。
待唐俏儿洗干净,用浴巾裹住娇躯从淋浴房走出来时,她骤然瞪大了眼睛。
“惊觉,你这是……”
“血放置得时间长了,就难洗掉了,所以我先洗出来,再让吴妈用洗衣机洗一次,就好了。”
只见沈惊觉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大盆,还有一个小板凳,此刻正弯曲着长腿坐在凳子上,卖力地搓着床单被罩。
他那么高大伟岸,坐在那儿怎么看怎么局促,还有点喜感。
“沈总,你……竟然会洗衣服?!”唐俏儿双眼放光,如同发现新大陆。
“一直都会。”
沈惊觉三下五除二就把血迹搓得干干净净,淡淡笑着,“你以为我以前读军校的时候,衣服都是谁洗?难道还要给我配个吴妈吗?”
唐俏儿见男人干活麻利的样子,跑过去整个人压在他背上,搂紧他的脖子,心窝里暖暖的。
“别淘气,你来了那个,小心闪着腰。”沈惊觉想回应她的拥抱,无奈双手都是泡沫,怕弄脏了她。
“惊觉……我爱你。”唐俏儿樱唇轻启,忽然忍不住向他表白。
沈惊觉心脏狂跳,深邃的眸底漾起一汪春潮,侧过脸吻在她脸颊旁,柔声回应她:
“我也爱你。很爱你。”
果然,一床被子盖不出两样人啊。
他们虽然出身在钟鸣鼎食之家,但向往的,都是最简单、平凡的生活。
……
折腾半天,又来了姨妈,唐俏儿痛经痛得直嚷嚷。
沈惊觉便只能牺牲自己的睡眠,搂着她不厌其烦地给她揉小肚子。能想的方法都想了,只为了能让她好过点。
“以后,还贪不贪凉了?嗯?”男人在她腰间掐了一把,低磁的声音透出嗔怨。
“唔……戒不掉嘛,就是喜欢冷的。喝热水还不如喝尿。”唐俏儿撇着小嘴,倔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