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答非所问。”
唐俏儿冷然挽唇,眼中难掩失望,“你只有一种方式能护着她,就是娶她,让她当名正言顺的霍太太。
否则,你所谓的护着,某种程度来说,就是在害她!”
娶!
霍如熙心中巨震,下颌线紧绷着,陷入猝不及防的一阵错愕中缓不过来。
唐俏儿见他一时没反应,觉得他是怂了,失声笑道,“当初当着我的面,你都有勇气敢说要娶我这样的话,现在我问你敢不敢娶初露,你怎么哑了?
还是,在你霍大少眼里,作为沈家最没存在感的小姐,初露没有让你娶回家做女主人的价值。她最大的价值就是被你金屋藏娇,当你见不得光的金丝雀?”
“唐俏儿!你!”霍如熙胸腔里气血翻涌,头一次和唐俏儿红了脸。
他终于能理解,为什么沈惊觉会吐血了。
被她气得吧?!
“行了,多说无益。我尊重世间所有真爱,但我不想初露跟着你吃尽苦头。”
唐俏儿想起在沈家受尽委屈的小妹妹,眼眶微湿,“她已经过得很难了,我不想她的生活雪上加霜。霍如熙,你的世界太复杂了,对于简单的初露而言,也许是不能承受之重。
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。”
*
将沈惊觉送往医院安顿好后,霍如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。
对,家。
他现在把他和沈初露独处的别墅,称之为家。
他虽然有母亲,有妹妹,但自从父亲过世后,母亲整个人都变得很沉郁压抑,常出国疗养;而妹妹又在国外留学。偌大个霍宅,总是冷冷清清,从没有热闹的时候。
和沈初露相处的这几天,让他觉得舒服、放松、温馨。
他甚至贪心地希望,这样的日子,能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。
“初露情况怎么样了?”霍如熙进门一见到阿鸢就急切地问。
阿鸢忧忡地皱眉,叹息,“沈小姐在房间里,我一直想哄她睡着,可是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,怎么都合不上眼。
看着……真的好让人心疼。”
霍如熙听完,喉咙被愧疚的情绪填满,脚步滞重地往楼上走。
“我去陪陪她。”
“霍少,二小姐那边……您打算怎么办?”阿鸢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了。
“阿鸢,你是不是觉得我,有时候特别没用?”霍如熙背对着她,声音沉闷。
阿鸢猛然一怔。
她跟在霍少身边十年了,这个男人向来桀骜不驯,矜贵无伦,哪里有这么不自信,这么落寞的时候。
“霍少,您在阿鸢心里,一直是神明般的存在。您何出此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