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露冷笑一声,啧啧摇头,“一匹赛马,从此再不能上赛道。那真是比杀了它更难受呢。”
“你是沈氏的三小姐,说话不该如此没分寸。”沈光景斜目冷瞥,沉声低斥。
沈白露紧抿着嘴,只能把后半截话噎了回去。
“唐小姐,你刚才说,啸云是在上赛马场之前受伤的,这是怎么造成的?”
弗雷德在关键时刻,问出了关键问题!
众人也都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心。
沈白露在这时看向霍昭昭。
而霍昭昭虽然表面佯装冷静,但暗中却紧握着拳,心里犯哆嗦。
沈惊觉不急于回答弗雷德,而是不顾旁人注目走过去,结实有力的双臂搂住唐俏儿发颤的细腰,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她。
小女人美靥泛起苍白,痛得秀额细细一层薄汗。原本坚强无惧的大小姐,靠在男人怀里瞬间就变成又娇又软的小奶猫,水眸潋滟,连喘息都是香香的。
沈惊觉呼吸炙热,墨眸深深,红得像要滴血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心绪。
弗雷德看在眼里,眉心不悦地拧了拧。
这时,谢晋寰步履滞重地朝这边走来。
刚巧看到了这一幕,他心口绞痛得像被万箭穿心,接二连三于他而言沉重的打击像把他的灵魂都粉碎了一般。
谢晋寰猛地扒住栏杆,左手五指发狠地蜷起,右手下意识颤抖地摁在心房处。
好疼啊。
怎么会这么疼啊……要疼死了啊。
“谢总!您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了吗?!”
谭秘书吓得脸色煞白,刚想搀扶住他,却被他恶狠狠地推搡开,“滚,别碰我!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谭秘书退到一旁,望向沈惊觉和唐俏儿亲密的样子,满目怨毒。
无论谢晋寰如何对待他,他都不会怨他的主人。
只会憎恨沈惊觉,恨他让谢总伤心欲绝,恨他毁掉了谢总来之不易的幸福!
“啸云左腿内侧的伤口是人为造成的,是一条狭长的,位置和深度都很巧妙的刀伤。”
唐俏儿用力喘了口气,氤氲水雾的杏眸隐隐透怒,“我们KS财团的马,价值千万,每天都有专人为它们做全方位身体检查。更何况啸云眼看要上场比赛,我们的驯马师势必会比往常更添小心谨慎。
但却还是没有拦住心怀不轨的人,潜入马厩,对啸云痛下毒手!”
众人错愕间,唯有霍昭昭阴毒地盯着唐俏儿。
那一刀,只是割在马腿上,还是太仁慈了。就该划在这贱人狐媚的脸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