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栩神情淡淡地和沈惊觉挥了挥手,匆匆钻进车里,出租车迅速在夜色中消失了。
留沈惊觉一人怔忪在原地,轻拧俊眉。
……
欢乐的时光虽然延续到深夜,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大家还是知趣地陆续离开了。
林溯送唐槿,韩羡送梅晓妍,柳随风嚷着让唐樾送自己。
“现在才十一点,你一个成年身高一米八五的男性,且天天去健身房健身,我觉得你有能力自己回去。”唐樾低磁的嗓音透出冷意,还在因他今晚在席间桌下的放肆而不悦。
“可是……我喝酒了啊,我头晕得很。你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吗?我被人在半路截了财还好说……万一劫色呢?男孩子现在出门在外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啊。
喔……好晕……”
柳随风边扶额边软绵绵地往男人身上靠,茶香四溢得论谁闻一下不得叹一句:
好茶!
唐樾却看都不看他一眼,低敛眼睫。
“就是大哥,你送送我表哥吧。”
唐枫打了个哈欠,条件反射地来了句,“我们局今年到现在都接到三起年轻男性被性侵的案子了,我不想再接到第四起了。
要真让我表哥摊上,那老柳家当真是一个好人都没了。”
柳随风一脸“就是就是”的贱表情。
唐樾下颌线绷紧:“…………”
……
宾客还没散尽,有一个人还没撤。
吴妈过去收拾残局时,竟然看到白烬飞醉得直接躺在阳台上睡着了!
阳台!那可是阳台!
虽然有个缓台,但若不老实翻个身一样会坠楼无疑。这是二楼,死不了也得摔个好歹啊!
“艾玛!那孩子疯了!真是疯了!”
吴妈着急忙慌地跑到厨房去找正在煮解酒汤的小两口,“少夫人!您那位四哥现在正躺在阳台上呼呼睡大觉呢!我也不敢上去叫他啊,我怕给他吓个激灵万一他翻下楼去我可负不起这责任啊!”
沈惊觉满目忧忡。
倒是唐俏儿搅着锅里的汤,语调慢条斯理,“放心啦,他掉不下去的。小时候房顶上,假山上,树上,他哪儿高,哪儿陡睡哪儿。他上辈子估计是古墓派弟子。”
沈惊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