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怀中抽出方帕子,漫不经心地擦着那只刚刚拍过谢晋寰肩膀的手,“你就在你那见不得光的阴沟里,当那群老鼠的谢总吧,哈哈哈哈!”
音落,谢晋礼将手帕丢在他脚下,昂首阔步地离开了。
之前的话,谢晋寰都可以不放在心上。
但这最后一句,无疑是攮穿了他的肺管,寒意逼人的凶光哪怕是这斯文雅致的金丝眼镜都掩盖不住了。
“妈的……小人得志!他还真以为谢氏是他的了?!”谭秘书替自己主子抱不平,狠狠啐了一口。
“谢晋礼手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个T国的度假村项目?你一会儿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。”谢晋寰咬着牙关,干哑的喉间蓄满了浓重的怒意。
“是,谢总。”
谭秘书抿了下唇,从怀中摸出一个细长的不锈钢消毒盒,双手递到他面前,“这是先生给您的,今天刚到。”
谢晋寰心口一缩,接过,发狠地紧握于掌心。
“还有,先生派人带了句话给您,说这药,药劲凶猛,让您考虑清楚后再使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他嗓音透出孤注一掷的阴沉沙哑。
“谢总,自从谢晋礼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咬了唐小姐一口后,现在网上涌现出了好多唐小姐的黑粉,骂声连片啊。
您看,要不要我安排人手,清理一下?”谭秘书恭谨地问。
谢晋寰眼尖泛起猩红,将手中的钢盒捏变了形。
半响,他沉沉喘了口闷气,“不管。”
谭秘书神情一愕,“您、您真不管了?”
“如今的俏俏,在我眼中仿佛是高贵圣洁,不可亵渎的女神。我用尽全力都无法触及到她,那种遥不可及的痛苦,你永远不会了解。”
谢晋寰闭上眼睛,心脏剧烈抽痛,仿佛他的胸膛是无法攻破的囚笼,他的心是陷入绝境,横冲直撞却难以挣脱桎梏的困兽。
“以前,我希望她好好的。可是现在……我甚至希望弄脏了她,若她是不染纤尘的天仙,我便要拉她下神坛,与我……同流合污。”
唐俏儿,我是阴毒入骨的蝎子,蝎子会杀死背它过河的青蛙,这是蝎子残忍的天性。
但,我永远不会杀你。
我会用我的方式,好好爱你。
*
很快,沈惊觉就找到了那两个少女的住址。
第二天下午,韩羡开车,唐俏儿和沈惊觉逐一去和她们见面,希望可以劝她们出面作证。
为了不给女孩家人过大的心理负担,他们选择普通低调的黑色轿车出行。
两人从头到脚穿着简洁的西服套装。沈惊觉倒还好,毕竟矜贵的气质和衣架身材摆在那儿,穿、不穿、穿什么,差别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