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群男人都什么臭毛病啊?沈惊觉也是脑袋动了那么大手术都不住院!医院到底是有毒还是住院费你们付不起啊?”
唐俏儿樱唇开阖,小嘴像连珠炮一样吐槽。
话音刚落,她重重一怔,攥了攥手指。
不知怎么,莫名就想到了沈惊觉,很多时候意识如潮汐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,她根本无法抵挡。
谢晋寰心脏紧缩着,强压着上涌的嫉恨,惨白的唇扯了扯,“俏俏看来……是真在乎沈总啊。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你都能想起他来。
可见他在你心中,分量很重啊。”
唐俏儿沉了口气,眼神凉凉地看定他:“你想听实话吗?”
谢晋寰胸腔窒闷,抿住唇。
“的确很重,你说的不错。”
面对唐俏儿的坦荡,谢晋寰只觉一股血腥气息霎时在五脏六腑见炸开,双手攥死了被角。
“我和沈惊觉,三年夫妻,但我与他相识,不止三年。远比你想象中要久。”
唐俏儿语调很平静,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样,可她无法否认,那些曾经稍稍触碰,她的心还是会轻轻地痛,传遍全身,“曾经,我的生命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他。
后来他跟我离婚了,就好像把我整颗心都挖走了一样,我的身体从此有了一个无法填补的缺陷,就像落了无法修复的残疾。
如果,换做你,你能视而不见吗?你能真当所有的一切,都没存在过吗?”
“俏俏,我……”
“不过你也不要觉得,我这辈子就可沈惊觉一颗歪脖树吊死了,那倒不至于。”
唐俏儿洒脱地摆了摆手,美眸间划过的哀伤一瞬即逝,“日子还得好好过,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。”
“俏俏,不管多久,我都愿意等你。”
谢晋寰纸一样苍白的面靥布满心痛,吃力地支撑着想要起身,却被唐俏儿眼疾手快地按住。
“阿晋!你现在是病人,别乱动!”
“十年,二十年,一辈子……我都愿意等。等你疗伤,等你平复,等你……看到我。”
谢晋寰淡色的唇颤着,一把捉住她柔软的手,捏红了她的指尖。
“你、你先放开,别这样!”唐俏儿杏眸猛瞠,迅速抽离了自己的手。
谢晋寰还虚弱着,身子被晃了一下,险些没从床上栽下去!
“谢总小心!”
谭秘书连忙将他搀扶住,朝唐俏儿投去恳求的目光,“唐小姐,我求求您,看在我们谢总为您受了重伤的份上,能不能多给我们谢总一点关怀?一点点也行啊!”
“阿乐,算了,不要为难唐小姐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谢晋寰捂住胸口,闷咳了几声,咳的额头细汗密布,“她没有错,是我……是我太强人所难了。”
唐俏儿眉心轻拢,没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,房间里不知谁的手机,叮地一声响了。
紧接着,又是叮地一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