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芝打开门,大口喘着粗气。
房间内的两人见她突兀出现在门口,面面相觑片刻,都有些惊愕。
赵孔麒担忧的上前扶起她:魏姑娘,今日还没到归宁之日,怎的就归家了
偷偷的,还能怎么。赵元真瞥一眼魏芝,猜到了一个大概。
魏芝调整好呼吸,紧紧追问道:为何撤诉!
赵孔麒视线从魏芝身上,缓慢转向赵元真,后者则云淡风轻的研墨,镇纸,仿若周围之事都与他无关。
见他这副模样,赵孔麒从嘴里送发几字:因为原告已逝,自杀结案。
自,自杀魏芝皱眉,赵元真闻言笔峰也不禁一顿,在宣纸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赵孔麒恶狠狠的盯着赵元真,一字一顿:对,自杀。
说着,将手中的记录备案掷于桌上:原告与妻子悬梁,她们的独女下落不明。
魏芝不信好不容易寻到的线索就如此断掉,上前拿起记录备案,上面清晰写着:
发现尸体时,无打斗痕迹、无可疑物品遗留,无遗书遗物。
接下来还有云云半篇,魏芝却再也看不下去了,记录备案写得满满当当,唯独记录人还未提字。
赵孔麒紧咬下唇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愠怒:父亲,这般,你可满意了
赵元真墨笔又继续在纸上滑动,仿佛刚刚的停滞是错觉般:何出此言
你是直接受益人。赵孔麒额头青筋爆起。
此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,赵元真气的将笔丢在赵孔麒身侧,墨汁四溅,染黑他的衣角。
跪下!为父在你心里,就是这样的人赵元真骂道。
我不会放弃寻找他们女儿的下落。赵孔麒硬邦邦的回。
赵元真大拇指按揉眉心,忽一下平静了,最后只道:滚出去。
赵孔麒毫不迟疑的站起身,越过魏芝,朝外走去,步入夜色中。
魏芝全程一言不发,直到赵元真望来一眼,才开口:你不是这样的人,我信你。
为何赵元真没想到她会这样回,抬眼看去。
魏芝又将袖口掀起,让伤口裸露在外:因为我今日才发现,当时割肉,我偏了一分,体内因还留有余毒,可我并没有不适。
在我昏睡之际,你让翰林医痊研制出了解药,你明知我下的是什么毒,但你还是帮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