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千感觉站在镜子前,却只看见模糊的自己。
要怎么定义自己和景栎的关系呢。
笼中雀菟丝花
不见光的地下情人
供他快乐与陪伴的玩物
江千想了一圈又一圈,似乎都不是。
她介乎所有不光彩的身份之间。
她的身体与时间都属于他,同时也拥有拒绝他的独立权力。
这算什么。
暴君面前,拥有约束暴君权力的奴役,不矛盾吗
从未有过男女之情的江千完全无法理解。
所以她并不相信景栎的话,他赋予她的权力,她只当是富家公子哄哄无知少女的话术。
她给出了一个的吻,换取了一个接近他的机会,仅此而已。
但那天晚上,江千还是对着月亮发了很久的呆。
那种话,他或许早就对很多人都说过了。
可对她而言,那是初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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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起,江千不再需要空等景栎,彭胜利亲自开车载她去。
端坐在气派的黑车内,江千仍旧打不起精神。
尤其是彭胜利不时隔着后视镜对她桀桀地笑,更让她说不出来的难过。
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在南窟传开,她是如何不择手段地从高小婷手里抢走私人讲解员的位置。江千的心开始往下沉,沉进很深很深的湖底,她明白这是代价。
黑车左右摇摆。
妹儿,昨天在传达室的人是你吧
彭胜利的声音透着股看热闹的戏谑。
江千的指尖早已攥得发白,半天挤开嗓子眼,艰难地发出声音,是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