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让自己镇定。
但她慢半拍的回应在男人们听来便是答应。
就这么定了!彭胜利打个响指。
江千被夺去话语权,终究还是无法镇定,眼眶倏忽红了一圈。
不必。
一直旁观的男人忽然开口。
啊周围人惊愕。
。。。。。。江千抬起刹不住车的泪眼,看向前方。
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回墨镜,迈步,围住她的官员立马识相让开。江千吸着鼻子,透过眼眶里薄薄一层泪用力望他,试图看破他突然的拒绝是什么意思。
是不满是绅士
如果是绅士,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偏偏等她快崩溃才出声。
大概是不满居多。
或许是自己几番支吾扫了他的兴。
烟草与木质香拂过她揉皱的衣角。
景栎擦肩而过,江千松了口气。
男人忽然缓下脚步,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。
江小姐,那条帕子其实五百块。
他的话语似惊雷,随一道安静闪电划入江千的世界,然后爆炸。
她周遭的空气被灼热的檀香强势覆盖,香味里生出荆棘藤蔓,瞬间缠绕了她。
江千睁大双眼。
所有泪意都风干、倒退。
那双蓝色眼睛掩盖在墨镜下,薄唇扬起的角度温柔又危险,我赚钱还行,江小姐不妨要价再高一点。
他指尖勾向她的掌心,她像惊弓之鸟一样弹开。
他走过了她,大胖子和老刘也赶忙走过她,那些拍马屁的人也纷纷跟过去。
终于只剩下自己。
江千蹲下大口喘气,长睫颤抖,泪水止不住往下落。她摊开手,滚落的泪水打在掌心的墨绿里,溅起一缕檀香,洇出艳靡的花。
她拿着他刚刚还给她的帕子,就像那檀木在她的掌心撑开冠盖,摘不掉,耳边回荡他最后一句话。
江千,你哭起来很漂亮。
原来,他才是最危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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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月光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