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还是要揭发她吗。
叫价已经开始。
我出十六!
加一毛。
那我就出十七块!
加一毛。
十八块!!
加一毛。
。。。。。。
几个来回。
二!十!五!
郑建国喘着粗气,几近破嗓。
江千的心脏都要冲破胸膛,手心的帕子攥成废纸。
别叫了啊,万一男人拿不出那么多钱买回帕子,一个恼羞成怒——
一百。
男人云淡风轻。
妈了个睁怂!郑建国捶地。
真的!江千一脸惊喜,所有顾虑都抛到脑后,视线全扑到男人身上。
男人还是那副闲散模样,弯着那双蓝色眼眸,叼烟望她。
他一手支起,撑着头,另一手垂下。余晖映照他雪山似冷白匀停的手,隐约的青筋宛若山脉一般,带着某种沉稳、巨大的力量。
当然,男人腔调低劲迷人,典型的温柔公子哥。
江千扫过他手上腕表,玑镂雕花比佛前睡莲还繁复精美。
怪她眼拙,这才是有钱人啊。
江千的红唇忽地扬开,笑颜如像玫瑰花一夜绽放。
你的了,先生。
她抛了一记美艳媚眼。
他要揭发她也好,觉得她市侩贪财也罢。
她只要他的一百块。
男人显然也乐见她的笑颜,扬唇吐烟,与她细细回视。
这两人距离不算近,却像是以他们为边界,生出一个世界,里面是一方海洋,蔚蓝色,养着鲨鱼。
郑建国一头冲破他们这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