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州连忙收敛情绪,上前恭敬地给林晚音行了礼。
“伯母叫我云州就好。”
“我是路过,停下看看这匾额。恭喜伯母得了皇上的赏赐,这也是莫大的荣耀了。”
林晚音对李云州印象极好,第一次见他便觉得投缘。今日却觉得他神色有些不似往常,像是心里装了什么事。
“既然到了门口,就进去喝杯茶吧。”林晚音笑着说道。
她倒是没多想,只是想着若李云州有什么难事,她兴许能开导开导,或者帮帮忙。
李云州点点头,跟在林晚音后面进了门。
林晚音引着他去厅堂,又吩咐人上茶。
福安则被李云州打发了回去。
李云州坐下后,一时有些感慨。若没有当年的变故,他们现在应该也会是母慈子孝的样子。
枫叶端了茶进来,李云州站起身,接过茶亲自递到了林晚音手边。
他是客,又是善郡王府的少爷,林晚音哪能让他递茶。
她起身推辞,就听李云州说道:“伯母,我是晚辈,这是应该的。”
李云州端茶的动作很是恭敬,看林晚音的目光隐隐泛着水光。
递茶的时候,袖口滑动,露出手腕上的伤痕。
林晚音一眼就看见了,心里猛地一阵钝痛。
“这手腕怎么弄的?”
李云州连忙拉下袖口,遮住那些陈年疤痕。
“习武的时候弄的,都是些旧伤,不要紧。”
林晚音满脸不赞同,“就算习武,也得及时上药才是。”
“我记得无尘那有些上好的金疮药,你若是不嫌弃,明儿我差人给你送去。”
李云州坐在椅子上,手里端着茶。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,“不嫌弃,明儿我自己来拿。”
他又问林晚音,“伯母在这宅子住的还习惯么?皇上的匾额赐下来,苏家没再来找麻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