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先生一番话说的脸红脖子粗,胡子都跟着支棱起来了。
在别人看来,可能会觉得他是被冤枉气急了。苏清妤却清楚,他这是心虚到极致的表现,只能用怒意遮掩。
苏清妤淡笑了一声,“钱先生别急,若真的没有,我还能冤枉您不成。”
“这话我信不信不重要,以前的账目和我也没什么关系。最重要的是大夫人怎么想,那不是账册,那可是……大夫人的命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,苏清妤还特意拉长了音调。钱先生听在耳里,不自觉有些慌乱不安。
但他仍然强装镇定,“三夫人说的话,我听不懂。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?三夫人若是有证据,大可以彻查。若是没证据,也别冤枉我。”
说着,钱先生就要起身离开。其实也是两人相互试探,若是苏清妤有证据,这时候就该说了。
他刚走出两步,苏清妤便开口了,说的却和他想的不大一样。
“钱先生一家老小烧头七那天,我会吩咐人多给你烧点纸钱。”
钱先生停下脚步,回过头看向苏清妤,“三夫人这是何意?”
他可不信堂堂沈家三夫人喊他来,就是为了咒他全家早死。
苏清妤看了眼椅子,钱先生再次坐下。
“先生糊涂,大夫人怎么可能留下这么大的隐患。”
“我知道先生手里还有一套账册,里面还有当年老太爷去世的证据,对么?”
钱先生神色大变,这些隐秘的事,三夫人是怎么知道的?
昨天去见大夫人,他思虑再三,没说出当年老太爷的事。就是怕如今三夫人管家,隔墙有耳。
钱先生一时怔在那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不知道三夫人是怎么知道的,更不清楚她知道多少。所以怕说的多,反而错的多。
苏清妤见他不开口,大抵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。
不见到棺材,总怕哭早了。
这种人一般真见到棺材的时候,哭都会找不到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