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皈放下杯盏,在住持的目光中,将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同住持聊了起来。
他讲话的速度不急不缓,哪怕再有趣的事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便显得不那么有趣了。但住持还是仔细的听着,甚至还能时不时的问上祁皈几句话。
两人都不觉得两人的相处有什么不对,只要两人觉得舒适便可。
祁皈在住持房中待了一个日仄之后,才起身向住持提出告辞。
而祁昀玉在听见元宝的汇报,目光闪了闪,对着元宝道。
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之前是陛下与摄政王一同去,便没有什么好告知的,这次摄政王独自前去,他便按照开始时的那般前来告知陛下。
元宝有些不明白,为何陛下突然改变了主意,但他也知晓这不是他能探知的。
于是元宝对着祁昀玉行了一礼之后,便在祁昀玉的示意下,离开了祁昀玉的房间。
房间内,祁昀玉看着他正抄写的佛经,定了定神,将脑海中的想法通通甩掉后,执起笔,继续抄写。
就在祁皈与祁昀玉回到上宁寺不久,便收到了暗部传来的,来自北境司马战的消息。
祁皈接过初五手中的信件,打开仔细看过之后,便放在一旁。
“去将陛下请来。”
初五领了命令,对着祁皈弯腰行了一礼之后,便离开了祁皈的房间。
在接近新正的时候,草原上的蛮夷竟然开始蠢蠢欲动,想要在最后的这几月内,从大齐身上扯下一块肉来。
而且这次蛮夷倒是聪慧,自知正面敌不过大齐的军队,便在周边骚扰大齐的村庄,抢了就跑,绝无停留之意。
因为这事,司马战头疼不已,但又抓不住蛮夷的尾巴,连军中的气氛都有些浮躁了。
看到这个消息,祁皈觉得,此法,应当不是蛮夷所想。
他上一世与蛮夷也打过许多交道,自然知晓蛮夷虽然将士勇猛、骑兵厉害,但不会用计,大多都是横冲直撞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蛮夷骑兵比大齐厉害,却一直对大齐束手无策的原因。当然,也正因蛮夷大多将士勇猛的原因,大齐才对蛮夷无可奈何,只能在北境与蛮夷僵持着。
而且上一世,他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。
蛮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若是有人在背后为蛮夷谋划,对于大齐来说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