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众大臣都将心中的担忧都一吐为快之后,才有精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上位一直未说话的陈大人身上。
而此时的陈大人却突然想到哪个悄悄离开上京城,任南浔城知府的任文博。
过了一会儿,陈大人才缓缓开口道:“无论如何,这陛下断案也应当讲求证据,不可随意。只要没证据,陛下又能耐我们如何?”
东南地区土地富饶,百姓富裕,南浔城知府他们是联系东南地区的纽带,他既然上了他们这条船,那么就不可能将他们供出去。
陈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,嘴角扬起。
毕竟,他手中还掌握着对南浔城知府来说最为重要的人,还是当初浔城知府主动将人送到他的手里。想来,南浔城知府也不敢将证据留在手里。
“陈大人如何得知陛下手中没有证据?”
刘文斌还是有些担忧,此事事关重大,又怎么可能被陈大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发了。若是有个意外,他也好早日下船。
他的眼眸暗了暗,思索着之后的事情。
陈大人入朝为官几十年,又如何看不出刘文斌所想,不过到底是同一条船上的人,有些事,不便明说罢了。
等之后……
陈大人心中冷笑,但面上的神色依旧柔和。
“南浔城知府身边有我的人。”
南浔城距上京城路途遥远,南浔城知府又手握他们的把柄,他如何能真正放心。所以南浔城知府的枕边人是他的人,府邸上下也有他安排的人监视着南浔城知府的一举一动,南浔城知府有无留有证据,他当然知晓。
想到此,陈大人心中也有些洋洋得意。
但陈大人又如何得知,正因如此,南浔城知府才躲着府中所有人,绘制了一本朝中人情往来、行贿受贿的账本,藏在无人得知的别院之中。
一旁的刘文斌神色并未因陈大人的话放松,反而他只觉心中有些惶恐,但无从得知这惶恐从何而来。
而此时得到陈大人肯定的回答,其他大臣也缓缓松了一口气,放下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头。
便开始热热闹闹的用着膳,喝着酒。刘文斌也被其他大臣打断思绪,他压下心中的惶恐,参与到吃喝当中。
坐在上位的陈大人看着热络联系的各位大臣,眼中闪过几丝轻蔑之色。
陛下没有证据当然不会动他,但其他人,可就保不住了,总得让陛下将心中的火气发泄出来才行。而发泄的对象,不过就是这些没脑子的。
这样也好,帮他清理一些无用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