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之中,远处一队刚刚熟悉过后的大明武人将官,穿着束腰的武人常服,正在花园之中三五成群说笑。
话语之中,隐隐有什么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字眼,涌入耳中。
年轻的郑和,看着那些选来东瀛教导火器的年轻勋贵子弟们,目光之中充满羡慕。
随后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目光中又满是遐想。
“我已是六根不全之人,这辈子想跟那些勋贵子弟一样,统领兵马为国出征想来是不可能了。可天地之大,我实在是不甘心!”
突然,屋内传来一阵声音,打断了郑和的思绪。
只听朱高炽在里面笑道,“使劲儿,使劲儿!”
“哎,你得使劲搓,不使劲皴下不来!这儿,这儿,大腿根儿!”
听声音,郑和刚毅的脸上多少带着些不自然。
“大爷哪都好,就是”郑和心中暗笑,思绪忽然又想起另一人,“也不知这功夫,二爷到了云南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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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嚏!”
山路上,纵马疾驰的朱高煦猛的打了个喷嚏。
从京城出发已有数日,一路双马交替不停,也不过侃侃才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。这还是他们都是骑兵,若都是步兵,只怕走走停停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云南。
“昨晚上着凉了?”蓝玉策马不紧不慢的跟着朱高煦,开口问道。
“没!”朱高煦在身上擦擦沾了鼻涕的手,“蓝帅,还有多久?”
“着急了?”蓝玉在马上问道。
连日来的急行军,朱高煦这样的年轻人都有些吃不消,不耐烦之色溢于言表。可蓝玉却浑然好似没事一样,整个人老神在在没有任何异样。
“也不是!”朱高煦笑笑,“就是不知啥时候到,心里没底!”
“那还是你着急了!”蓝玉挥着马鞭,“老汉怎么教你的来着,想打胜仗就要有耐心。”说着,忽然用马鞭点点朱高炽的护肩,“你看过老虎捕猎没有?耐心,小心,才能一击必中。”
“蓝帅教训得是,也不是急,就是我是性子急!”朱高煦讪笑道。
“性子急更不行,性子急就要磨,什么时候性子不急了,才算合格!”蓝玉板着脸,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带兵打仗也是一样。咱们是双马一路疾驰,你想想看这时候用兵的圣旨可能也还在路上。四川等地的官军要先集合然后再开赴昆明,还有后勤辎重等,然后再从昆明出发,这一路上有的熬呢!”
“打仗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,等自己人集合,等先锋的回信,等敌人到达战场。”
“真打起来,反而他娘的快了,三五下分出高低,几个月分出胜负!”
“那要等多久啊!”朱高煦哭丧着脸,“那不成咱们爷们到了昆明也还要等?”
“谁跟你说咱们到昆明?”蓝玉横眼。
“那咱们这一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