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瓢又是一瓢,对着那和尚另一条好腿烫过去。
和尚已经疼到昏厥,又被锦衣卫的番子用冷水浇醒。
这些白莲教狂热的信徒不怕死,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分离,却在精神上已彻底的崩溃。
“呕!”有旁观的人犯和尚忍不住的吐出来。
也有人傻子一样,盯着受刑的和尚,嘴里振振有词。
纪纲拿着铁刷子,先开始在和尚的脚上刷着,没几下那只脚就变得好似啃过的鸡爪一样。然后顺着向上,小腿,大腿。
“说,盔甲强弓火药都是哪里来的?”纪纲大声问道,“说了给你个痛快!”
“我不知道!”那和尚气若游丝,眼中慢慢没了生机。
“我真不知道,我不知道”
纪纲站起身,环视一圈屋里的人犯,冷笑几声,“落在我手里,想死比登天还难!”说着,吩咐身旁人,“吊起来!”
说着,再看看那些和尚人犯,“你们谁知道说出来,爷爷保证不伤你分毫,还好吃好喝的供着。当人还是当鬼,你们自己决定!”
“我等真是不知道!”有个和尚哭嚎道,“这等事只有方丈”
“住嘴!”和尚之中有人马上破口大骂,“出卖教中兄弟,死后要下”
“把他吊起来!抽肠!”纪纲大喝一声。
马上有如狼似虎的番子把骂人这和尚拽出来,直接挂在房梁悬着的铁链上,然后一个贩子用铁钩直接塞入他的谷道。
然后猛的一拽钩子,惨叫腥臭顿现,半截肠子被钩了出来。
随即那番子用拽出来的绳子在一块砖头上打结绑住,嗖的一下把砖头扔向门外。
“啊!”吊着的和尚好似被油炸一样,在半空中剧烈的扭曲起来。
他的下身,肠子,冒着热气的肠子好似绳索被人拉开,一圈一圈
“我说,我说!”终于有人精神崩溃,开始招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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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处庄子不错!”
小小的农庄颇有几分诗情画意,何广义坐在屋檐下,手捧清茶看着庄子里的美景。
这庄子之中没有多少农田,反而种了许多油菜。此时正是秋天,风一吹漫山遍野都是招展的油菜花,美不胜收。
只不过,房内传来那此起彼伏,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毛骨悚然的惨叫,彻底破坏了这份美感。
何广义回头看看,那几间被临时当成刑房的屋子,微微皱眉,“审个人,你们闹这么大动静出来?”
纪纲从屋里出来,“都堂,有几个受不住的招了!”说着,递出手中的口供笑道,“都是假和尚,其中有好几个是边军的逃卒,还有几人是刑部正在海捕的汪洋大盗。”说着,顿了顿,“不过,也有几个硬骨头,就是不招!”
“嗯!”何广义点点头,闭上眼睛享受着荡漾的秋风,还有远处飘来油菜花的香味。
对他来说,汪洋大盗也好逃卒也罢,都不是最重要的。最重要的是撬开他们的嘴,找到盔甲火药的源头,找出他们白莲教在西安城的内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