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冯的借着报纸的报道,在下午的会议上,说我名声不好,不能把啤酒厂八百多职工和国营百货公司三百多职工托付给我。”
朱三说完,恨得咬牙切齿。
“意思是,要叫停咱们收购啤酒厂和国营百货公司?”
“不是要叫停,是已经叫停了!”
朱三挥拳怒砸办公桌。
“这难道跟那小子有关?”李大虎面露惊容。
朱三摇头,道:“那小子不过是个学生,不可能有这么大能耐,一定是别人盯上我,或者是姓冯的新官上任,想拿我开刀立威。”
“老爷子还在,姓冯的敢这么放肆?”李大虎所谓的老爷子,指朱三父亲。
“有些人,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
朱三目露凶光。
李大虎道:“三哥,中州魔都的报纸添油加醋乱写,恐怕那小子要被放出来了。”
“他出不来!”
朱三说这话时骄傲且自信。
即使老爷子在中州疗养,朱家依然是丰川的天。
入夜。
陈浩端着脸盆去“水房”洗漱。
监区早晚洗漱时间分别是早六点到六点半晚上九点到九点半。
水房里,左右两侧长长的洗漱池前站满人,没空位,陈浩只好等。
三个光头汉子紧随陈浩进入水房。
为首的光头汉子指着陈浩,大声道:“我跟这位小兄弟谈点事,其他人都出去!”
众人慌忙离开。
没洗漱完的人也不敢犹豫或拖延。
咣当!
水房门关闭。
“三哥让我们来问候你。”
为首的光头汉子带着两人,一步步逼近陈浩,并从脸盆里拿出牙刷,牙刷握柄末端已被磨尖。
三人握着这玩意,等同握着匕首。
陈浩皱眉,不还手,非死即残,若还手,便是在监区互殴,轻则一时半会出不去,误了高考。
重则,蹲几年大狱,他之前制定的所有计划化为泡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