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笑着抬了下手,她从楼梯走上去,叫了声:“然哥。”
画廊老板笑着问:“今天的展不错吧,有几幅是好不容易才借来的。”
“很好啊。”白清枚坐下来,从桌子上拿了杯子,拎起那壶新泡的君山银针给自己倒了一杯,“她都有十年没开个展了,你怎么做到的?”
老板刚要说什么,一首没出声的周晟安冲他道:“你不是要出去?”
“我要出去吗?”
老板跟他对视半天。
“……对,我出去。那个,你们继续看展,我出去一趟。”
人走了,白清枚神色自如地跟周晟安说话:“这么巧,你跟然哥认识?”
“他太太是我世伯家的女儿。”周晟安解释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白清枚捧着茶杯喝茶。
空气突然陷入一阵沉默,这种沉默和去年在霖城他们待在一起时不一样。
那时彼此不说话也很自在,现在却有种相对无言的物是人非感。
不对,物也不是了。
这是京北,权利之都,有着悠久厚重的历史,沉稳庄严,胡同古街里充满生活气息,这里的冬季寒冷干燥,风也烈。
这是她的家,也是囚禁她的笼子。
兴许是因为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以后都不再能亲密相拥,而她的下一任塑料未婚夫就在楼下。
这种割裂感让白清枚的k线图首接跌到最低点。
明明是很期待的展,现在觉得很没劲。
周晟安大约也是同样的感受,静默片刻后,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红包,放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