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枚咬着鸡尾酒的吸管,毫不遮掩地承认:“啊,怎么啦。”
“宝贝儿,别怪我首接,”方围说,“你爱上周晟安,他爱你吗?”
这话像细小的无形的针,轻易扎破一些梦幻的泡沫。
吸到口中的酒味道变得奇怪,像某种东西变质了,但白清枚并不知道是什么。
闺蜜气得拍桌子:“他怎么不爱,他不爱天天跟翘翘黏黏糊糊接吻睡觉啊?”
“我就说你们女人天真,男人的下半身跟心脏是两个器官懂不懂。”
方围把白清枚嘴里的吸管拔了,一副头疼的表情,语重心长道:“宝贝儿,你是他未婚妻,他睡你合情合理合法,干嘛不睡?他又不是没长那玩意儿。”
“你就算对自己的魅力没点数,也该对男人有点数,像你这种大美女主动送上门,哪个男人能不睡我叫他爷爷!”
“滚蛋吧。”白清枚拿起包站起来,“死之前别让我看见你,不然我就弄死你。”
她扭头走了,闺蜜叫都没叫住,狠踹了方围一脚,骂道:“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就别说!嘴巴吃屎了,说话那么难听?”
方围抓了抓头发,起身追出去。
白清枚刚走出酒吧,就被拽住了胳膊,方围低声下气地道歉:“我错了我错了。”
“你没错。”白清枚说,“你说得很对,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,但是周晟安不是那种男人。”
“好好好,他出淤泥而不染,他坐怀不乱柳下惠。”这时候方围也不敢跟她拧着来,“那你生什么气呢,吓我一跳。”
白清枚气的不是周晟安是个来者不拒的俗气男人,她知道他不是。
她只是突然清醒地意识到,周晟安对她的纵容也好、温存也罢,都只是因为,她是他的未婚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