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后悔吗?”
沈烟怔了怔:“什么?”
薄御白说:“当年把事情做的太绝。”
沈烟笑了一声出来:“没什么好后悔的。赵炎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以玩游戏为借口,将偷窥女性的隐私当做乐子。”
“我让他脱光了,就是杀鸡儆猴。重来一次,依旧会这么做。”
薄御白心头有所触动。
她当年教训赵炎的事情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。
但大家都当沈烟是在立她沈大小姐的威风,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。
此时此刻,她的形象和他所认知的有很大出入。
薄御白不由问道:“那你当年领着人欺负莺莺的时候,怎么没这么多正义感?”
忽然扯到了乔莺莺身上,沈烟神色一僵。
他对乔莺莺还真是关爱有加,任何时候都不忘记给她出头伸冤!
她没欺负过乔莺莺,没有,从来没有!
但没有证据,说了他也不会信。
薄御白很耐性的等着她解释,沈烟却一言不发的把双脚从凳子上挪到地面,撑着床,趔趔趄趄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沈烟。”薄御白抓住她胳膊,沉声道:“我在问你话,给我个合理的解释!”
“怎样的解释才算合理?说我单纯看她不顺眼,还是说我嫉妒她可以跟你同吃同住同上下学?”
沈烟单薄的身子晃了晃,高抬下巴,清润的水眸里波动着数次失望过后的绝望:“薄御白,我沈烟就是天生的恶人,不似你的乔莺莺温柔善良。时过境迁,我不想再回头看了,求你别总逼着我回顾那些不可能改变的往昔,可以吗?”
他想好好听听她的心里话,她却是这个态度!
薄御白抓着她胳膊的手收拢,俊脸上满是隐忍:“如果你没欺负莺莺,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维护她,而对你嫉恶如仇?”
“还有,你从小到大,身边一个知心的朋友没有,想过是什么原因吗?”
从小到大没知心朋友这句话,一下子戳到了沈烟心头最柔软的部分,疼的她好半天没说出话。
她天资聪慧,打记事起,凡是见过她的长辈都要夸赞上她句“这孩子将来定有大出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