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鹤冷冷的道: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
林清雪:“夜长梦多。我害怕。”
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,林清雪不希望有任何的差池。
安鹤后槽牙紧了紧,问道:“当我的妻子,到底有什么不好?这些年,我亏待过你吗?”
林清雪闭了闭眼,眉目间有明显的烦躁,“你们每个人都喜欢问我这个问题。我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。反过来,我也想问,在当女儿,当妻子上,我这些年有哪里对不起过你们吗?我对你们不好吗?”
安鹤:“……”
林清雪睁开眼睛,直言道:“在你们心目中,我就该是对你们言听计从的,所以我现在有一点自己想想法,就该被你们所有人指责。安鹤,这就是我非要离婚的理由。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,我只是厌倦了跟你们一起,无法自由喘息的日子。”
安鹤觉得呼吸的空气变得稀薄,他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,呼吸不畅到无法用言语表达。
……
两个小时后,下午三点半,北城民政局。
林清雪和安鹤坐在窗口前办理离婚手续。
按常规流程,工作人员需要对要办理离婚的夫妻进行言语调解,但是眼下,工作人员看着脑袋上戴着网兜,脑门缠着一圈从里面渗着血的纱布,调解的话是真的一句也说不出。
“啪——!啪——!”
红章盖在了领个红色小本上。
林清雪拿到了热乎乎的离婚证,这一刻,她眼眶微微湿润,是激动出来的,终于不用再当什么林家大小姐,安家大少奶奶了。
从今天开始,她就是林清雪,只是林清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