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幸万幸。上天保佑。”
冯秋华听了,双手合十,连连感谢上天,然后说:“陈侍卫长,你忙,我这就去看看他们。”
她要代替弟弟向他们赔个不是。
陈进才从侍卫营过来,便点了头:“夫人请便。”
冯秋华匆匆离开了。
陈进照旧守在殿外。
王诚从韩朔那儿得知了安乐君的情况,便忙进去禀报了。
这一进去,就发现贺兰殷又要往棺材里躺,还好被风雀仪拦住了。
风雀仪劝着:“陛下,您这样……不合适……”
其实他更想说,不成体统。
尽管他也干过类似不成体统的事。
“朕头痛,很困,朕要睡觉,你不要拦着朕。”
他推开风雀仪,还是要往棺材里躺。
王诚是这时候进来的,见皇帝这么说,犹豫了一会没开口。其实,明天说安乐君的事,也不影响什么。皇帝都没问,他不用着急。
风雀仪很着急,他做事细心,刚刚躺进去,好像把他身上的药香味染她衣服上了。如果皇帝躺进去,怕是会发现异样。
他为免事情暴露,便转了话题:“陛下,王公公有事要说。”
随后,看向王诚,问道:“说吧。什么事。”
王诚见风雀仪这么问了,也就说了:“陛下,刚收到消息,安乐君醒了。”
风雀仪听到这个消息,便说:“陛下,安乐君乃是桑贵妃的亲哥哥,还是要通知一声,过来送她一程的。桑贵妃临走前,也留了遗言的。”
贺兰殷想着桑宁的遗言,便点了头:“请安乐君过来吧。”
但安乐君也没影响他跟桑宁同眠的决定。
他推开风雀仪,就翻身躺了进去。
风雀仪心里一抖,暗道:淡定。淡定。他沾染她身上的气味早该散了。满殿香脂味、药香味、烧纸钱的烟味,那么多的味道,皇帝头昏脑涨的,应该也发现不了异样。
贺兰殷如愿躺在了桑宁身边。
他抱着她,闭上眼,嗅着她发间的香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