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应该早已经走了,而我的车就在不远处,只是我确定方特助是有话要跟我说,所以我选择了上车。
一路上他几次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开口,“舒小姐,你爸受伤监狱也有责任,如果有人帮忙疏通,可以让他在医院多修养一段时间。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只要靳寒肯帮忙,我爸至少一个月都可以在医院养伤,可我不想去求他,只能默不作声。
看我不说话,方特助又继续道,“我们也是接到消息才匆忙过来的。。。。。。舒小姐,人还是要学会低头。”
我转过头,看着他眼底的复杂情绪,默默点了点头,难怪他会留在这等我,原来是靳寒让他来提点我的,只要我求靳寒,我爸就不用吃苦了,我明白。
不妥协,我还能怎样?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车外,“方特助,麻烦你带我去见他。”
“好。”方特助回答的很
半个小时后,车子停在了靳氏大厦。
方特助小声解释,“靳总今天接到消息就去了监狱,耽误了一个会议所以又返回来加个班,您在这先等一下他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点点头,坐在总裁办外面的沙发上等候。
靳寒工作起来强度很大,一个会议开几个小时那是常事,我脑子乱哄哄的,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,突然感觉有人把衣服盖在了我身上,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,我受惊似的睁开了眼。
靳寒的西服盖在我身上,而他他就静静坐在我旁边。
突然他的手伸向我,我下意识起身躲开,把身上的西服也拿了下来,“抱歉,我睡着了。”
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?这时候还能睡着?”靳寒又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模样,不过我已经习惯了,睁眼那一霎那看到的温柔,应该是幻觉。
想到刚才方特助在车上说的话,我努力整理好情绪,逼着自己开口:“靳总,对不起,还钱的时候我确实态度不好,一定不会有下次,我向你道歉,我还可以向南小姐道歉。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,别伤害我爸,让我爸在医院继续接受治疗?让他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,你知道的,他身体不如以前了。”
说着说着,我又想哭,我用力吸了吸鼻子,这才没让眼泪掉下来,我知道他就想看我痛苦,看我难过,可我不想在他面前那么脆弱。
他伸出手时,我再次躲开了,他的每一次接近都让我觉得浑身难受,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,气息都有些不稳,“你爸受伤关我什么事?我给过你机会了,是你不珍惜!”
我定定地看着他,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,是啊,我这种不识好歹又拒绝了他的女人,道歉就能换来他的原谅,还真是做梦啊!
“抱歉,打扰了。”说完这句话,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靳氏,我知道自己还是做不到完全地低头。
身后目光如炬,我没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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