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文书看了一眼,顿时一惊。
蔡阁老之子强嫖还打人,打的又是他自家表哥,还打残了?
这活让他怎么接?抓人不妥,放人更不妥,难道让他们汪家自己内部调停?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这事,对民众也得有个交代才好。
他抬头看去,就见闵正平嘴巴一张一合的正在和他说话,可他愣是半句都听不到。
廖起钰又烦躁了,他知道闵正平在压低声音和自己商议,可是自己是真的听不见,又不能告诉他们自己聋了。
闵正平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他,等着他给答复。
廖起钰纠结的薅着自己的胡子,思来想去没有一个好办法,又见闵正平动了动嘴皮子,似乎出了个什么主意。
他狠狠心,说道:“此事属民间纠纷,归按察使司辖制,便请正平兄决议便是。”
一锤敲定,闵正平领命,再次行礼后转身离去,只是在转身之际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的弧度。
按察使司衙门中,闵正平亲自审理这桩惊动太原城的蹊跷案件。
堂下是满脸吃了翔的表情的汪家人,已经穿好衣服恢复清醒却一脸懵逼的蔡昌,还有哭哭啼啼但是容光焕发的春姐。
当然,另外还有疑似设局坑害蔡昌的周戎和蒋晨阳。
蔡昌是喝了蒋晨阳的酒才狂性大发的,可是蒋晨阳和周戎喝的是一样的酒,却没有半点问题。
闵正平当即命人将剩下的酒壶中一点酒液拿去检查,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,就是正经好酒。
酒当然是有药的,但这是闵正平检验,有也会说没有。
周戎和蒋晨阳为什么没有发狂,因为倒酒的墨离事先在他们杯中放了解药。
最终按察使司一封决议文书,蔡昌强嫖伤人,但苦主汪家不打算追究,春姐也只要赔她春风楼栏杆的钱,于是便责令押送京城,交给蔡阁老自行管教。
当蔡昌被押送回京城之时,整个京城都轰动了。
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蔡阁老之子竟然这么霸气,在太原府强嫖打人,踢残了自家表哥,这都不算什么,最劲爆的是据说他当众硬上了那个楼子里的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