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梧一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宁暖暖过来,窘迫地低下头。
亏他还说自己对薄爷忠心耿耿,可以为主子把命豁出去,但是在极冻环境下,他还是本能地退却了。
“苍梧,薄时衍情况怎么样?”宁暖暖问道。
“医生给爷吸了氧,还输了温热的生理盐水,叮嘱这两天要好好休息。”苍梧将医生的诊断,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。
许久的沉默后,宁暖暖才缓缓开口。
“苍梧,刚才在冷库门前骂你废物,是我过分了,没有防护服进去是太冒险激进了。”
“宁小姐,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。”苍梧拍了拍胸口,“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爷,我说这话不是因为主子喜欢你才说这些,而是您的所作所为,我苍梧服。”
“苍梧,别说的我像个猛汉似的,我好歹还是个姑娘家家。”宁暖暖开完玩笑,正色道,“你可以走了,我会陪薄时衍,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病房外陪,病房内只能有我一个。”
苍梧知道自家主子要是有意识,也一定是希望这样。
所以他颔了颔首,便起身离开了病房,把空间留给了宁暖暖。
宁暖暖坐在薄时衍的床边,小手缓缓握住他的手,将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。
直到这一刻。
宁暖暖才感觉到紧压在胸口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来。
他,没事。
宁暖暖的鼻子酸酸的,杏眸中的泪光闪烁,却是喜极而泣。
“薄时衍,你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!”宁暖暖哽咽着,喃喃道,“但我不嫌弃你,我会用余生报答你的傻。”
…
韩家。
韩云溪预谋杀死薄时衍未婚妻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韩老爷子老眼充斥着愠怒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韩云溪。
韩云泽站在韩云溪身边,也感觉到了来自爷爷的威压,连大气都不管喘一口。
韩云溪犹如斗败的山鸡,整个人颓丧着,听候韩老爷子的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