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开动,离开公寓小区。
庄明月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,没有跟他说话,不知道展宴是不是故意,车窗开了一半,原本就冷的天气,现在庄明月冻得像个冰窖,但是她就是不开口,硬着头皮,死都不跟他开口说话。
庄明月就是这样,性格比驴还要倔,明知道展宴选择跟她结婚是别有目的,可她还是义无反顾…就像回家的路,明知道是反的方向,她还是不肯回头地一直走。
展宴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们半边大衣已经打湿了。
不到二十分钟,他们没有说一句话,庄明月被冻得瑟瑟发抖。
到了南苑别墅门口。
庄明月下车,注意到客厅拉着的窗帘未合上的缝隙里有一道亮光。
隐约间,她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按着窗帘,雾气映出了它的形状。
庄明月走进去,在客厅里,她听到了令人羞怯,难以描述启齿的动静。
庄明月转过身,走到一处能躲雪的地方蹲着,这里很安静,听不到那些声音。
鞋踩在雪上发出声音,展宴朝她走近,“准备在这里蹲一夜?”
她已经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。
闷闷的声音,从她口气说出,也许是带些脾气的,展宴看着她被人欺负无动于衷,现在看着她可怜无家可归,又对他施以援手,阴晴不定,想对她好的时候,很好,对她不好的时候,总想要她难堪…
每次,遇到展宴她都是受伤的。
“这里是我的家,我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…展宴,你别在伤害我的同时又可怜我好吗?你这样,不如从一开始,就不要出现…”
“谢谢你,送我回来,你回去吧,不用管我。”
她之前就算再怎么欺负白玉书,都已经全部还给了她。
现在就只差,欠她的一条命。
展宴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蹲着的小可怜。
“蠢货。”
展宴开车离开,没多久,拿起一旁的手机,拨通了一串数字电话。
汪梅大半夜的被一通电话叫醒,听清声音是谁后,连忙地从佣人房的后门走出来,穿着玫红色保暖内衣,身上也就穿了件棉袄,冻死人的天气,眯着眼睛,看到了缩在角落的小可怜。
汪梅顶着大雪,赶紧让庄明月起来,将她搀扶到了佣人房里。
佣人房在别墅的后面,矮窄的房间,汪梅赶紧给庄明月拿了床被子,给她披在身上,又拿烤火的火囱,让她烘手。
“小姐,都这么晚了,要不然你就在这里将就休息一晚?先生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。”
庄明月喝着热茶,她没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事,别人能够很轻易地就说出口。
明明,这么让人尴尬的事…
喝的水,差点就呛到。
汪梅看她一眼,呵呵一笑的说:“小姐,我是实打实的农村人,讲话就是这样,直白不会拐外抹角,不像吴大姐,细致干什么活都让人省心,想得明白。我就是直肠子,想到什么说什么,你别介意!”
庄明月点了点头,看着杯子里冒着烟的热水,“没事,我不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