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
有些凉的气息扑到她面颊上,沈凌酒侧头咬牙切齿道:我就把她剃成光头!
他倒没有半分惊诧,随遇而安地默然看她,这也是你关心本王的方式
当然,她们又没有我好看,万一丑到你了,怎么办
司行儒:……
只是须臾的功夫,两人便到了御宴楼。
来往的行人很多,从沈凌酒下马车那一刻起,路人便没有停止过打量她的目光,她只是稍稍在马车旁站了一会儿,不成想,她的身影便落入了一个举杯喝酒的男人眼里。
斜对面醉月楼雅间里,一双被惊艳到的眸子正把她仔细打量着。
果郡王与太子都是一副寻常贵公子打扮,俊美风流。两人正聊着傅家的事儿,果郡王突然没了声音。司行桀看着他,无意间发现果郡王手中酒盏倾斜,酒液洒了一身,且浑不觉然,两眼只看在一处发直,喃喃自语道:妙……妙啊。
瞧他那副痴样,不知又是被谁勾了魂。
青葵帮马车旁的沈凌酒整理了一下仪容,短短几秒之间,果郡王便看得失了神,这……这哪里是他见过的丑女沈凌酒,数月不见,她竟脱胎换骨一般,乌发堆云,粉黛盈腮,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,花容月貌如出水芙蓉,逶迤拖地的裙摆,曲线曼妙的身姿,不管哪一样都留下让人浮想联翩的心悸。
果郡王眸子沉了沉,给太子倒了酒水,目光不时向下观瞧,紧盯马车面前的女子,失笑说道:这昭王妃去掉胎记,果真貌美难言,昔日真是看走了眼。竟然错失如此美人。
看美人是男人共同的习性,太子司行桀听他这般夸赞也忍不住往下面瞧,这一瞧也是愣住了,握住杯子的手微微一紧,眸色暗沉道:难怪成婚以来,皇叔都不肯带皇婶入宫给太后请安,原来是得了美人,想私藏着。
你别忘了,沈凌酒差点当了皇上的妃子,这昭王是怕皇上见了……怒火攻心,气死过去,几个字果郡王忍了忍没说出口,转而道:怕皇上见了觊觎他的王妃吧,这才小心翼翼的护着。
你也是见惯了美人的,能不能不要把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真是丢皇家的脸。
果郡王一生放荡不羁,尤善作恶,让他强抢过的良家女子多了去了,姿色上乘的,要了做妾;姣好的,也新鲜不过三五日;姿色一般的,玩破了身子便打发了,总之下场没一个是好的,太子司行桀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,却也不敢苟同果郡王对女人如同玩物一般的态度。
太子表哥啊,你是有了赫连贞儿,自然不屑其他美人了,表弟我正宫位置可还缺着呢
那是你玩的女人太多,再无人得以入眼,还不是你自己不成器作的,怪得了谁
果郡王闭着眼睛,享受着晌午懒洋洋的阳光,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,说道:只怪世间少有绝色。
这傅姗果然没有骗他,这沈凌酒如今的姿色当真让人心动,可惜傅姗死了,不过,他眸子一转,那暗沉漆黑的瞳眸漫开满天的冷意,傅姗死了,不是还有沈云兮么他何不依法炮制,把沈凌酒骗到手
他很早就想对沈凌酒动手了,奈何一直没有机会,此刻他已然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,可谓身心煎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