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再次质问道:“再说,下里巴人怎么了?下里巴人就一定没有品味?下里巴人就一定不会欣赏表演?”
一连串问题,让贾劳廉当场语塞,这还没完,楚嬴再次给予他重重一击:
“你们儒门先贤有言,君子重质,不以貌取人,你言语之间,对下里巴人处处充满歧视,此乃小人行径。”
这顶帽子可大了,让贾劳廉当场变了脸色,强辩道:
“你……你胡说,老夫只是一时口误,老夫针对的,是这种曲意迎合普通人的表演,有失本心……”
“何为本心?”
楚嬴直接打断他:“曲高和寡,孤芳自赏,还是一意迎合少数人所谓的高雅趣味?”
“……”贾劳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。
楚嬴一声嗤笑,接着正色道:“这些都不是……真正的表演,本就是为了普罗大众服务的。”
“也就是你口中,所谓的下里巴人。”
“在表演之中,寓教于乐,启迪民智,引导民风……这,才是表演的本质。”
“你连表演都不懂,就在这里大放厥词,可笑,实在可笑啊。”
楚嬴摇着头,佯装失望地叹道:“啧啧,所谓的天下第一书院,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?”
“胡说,没有的事,我曲尼书院好的很,殿下岂能随意污蔑……”
对于楚嬴最后一句话,贾劳廉自然是不肯承认的,不料却被王澹打断道:
“贾兄何苦还要辩解,你应该明白,殿下取笑的可不是曲尼书院。”
“我……”
贾劳廉脸色一僵,简直比吃了一大口苍蝇还难看。
他又如何听不出来,楚嬴看似在说曲尼书院,本质上还是在针对他。
只是他地位高,资格老,容不得被一个小辈这样嘲讽。
因此才迟迟不肯放下面子,就此罢手。
谢运呷了一口酒,转头可怜地望着他,叹道:“事情都结束了,你怎么还在这里?我要是你,早就走了。”
“知不知道,你留在这,有多倒人胃口,大家都快没办法庆祝了,明白吗?”
贾劳廉狠狠瞪了他一眼,脸上一阵青红转换。
没有再反驳,而是定定看了楚嬴许久,似乎要将他刻进骨头里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