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。
楚嬴没憋住。
房中之术不佳,有够含蓄的。
他朝着段正贤竖了个大拇指,随即继续看着下方:“那也不对啊,他们怎么会被高陵兵这么死追不放,还一副要抓活的样子。”
说完他嘴里又啧啧两声:“小妾也太不地道了,这是和姘头合伙把关道成东西给全偷了啊。”
一码归一码,楚嬴确实是对关道成毫无好感可言,但这等做派,也非善人可为。
“她就一个小妾,没那个胆子,说不定还是关道成平日里给她的金银细软?”
段正贤微微一愣。
楚嬴回过头,嘴里也没避讳:“老段啊,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崔舜隆那么低级的骗术给骗了吗?”
低,低级?
段正贤梗住,觉得心里面有些憋屈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低下头,认真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这两天楚嬴也和段正贤熟识几分,他拍了拍段正贤的肩膀,笑言:“想事情啊,太轴了,牛角尖。”
“小妾怎么了?兔子急了还咬人呢。”
“你就是太去想什么身份应该做什么事,哪里有那么多条条框框,你看你这个身份还该离我们皇子远点呢,现在不也站在本宫旁边。”
楚嬴指了指女人身侧的姘头:“你再瞅瞅她那姘头,浓眉大眼天庭开方,遇见高陵兵也不慌不乱,逃跑路线规划得还不错,可见是个胆大心细的。”
“敢偷关道成的钱也不足为奇。”
随即楚嬴用一种调笑地语气说道:“最重要的一点,关道成那家伙小气得紧,怎么可能给我一个不受宠的小妾那么多钱,那小妾手里面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磨的。”
和他母妃的手有点像。
楚嬴伸手招来炎煌卫,示意对方去解决了下面的麻烦。
段正贤稍稍愣住。
“可是关道成身为燕云总督,怎么会连这点——”
“重要的从来不是身份。”楚嬴直接打断:“而是那个人。”
而是那个人?
段正贤出神地看着楚嬴,思维不知又去了何处。
楚嬴也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对这个轴得出奇的老黄牛造成什么影响,他转身走入帐篷,没过一会,便有炎煌卫压着两男两女从外面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