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前踱了两步,用审视的目光直直看着傅温:“可是,你扪心自问,你们顺州学院做到了吗?”
不等傅温开口,他又斩钉截铁道:“没有!若是你们真能做到,如今这里,也不会沦落到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地步。”
“这块牌匾保留在你们学院,只会让敬直公蒙羞,也会让他对后世学子的警示失去意义!”
“所以,与其让此物继续留在这明珠蒙尘,不如,让它出现在更好的地方发挥作用,如此,才是对敬直公的尊重。”
公羊酋咽了口唾沫,对着东面拱了拱手:“今幸有北乡侯鼎力支持,使我埻化县文脉昌盛,书院求学者日众。”
“院中百余学子,比之贵院,多出十几倍不止,这些人,比贵院学子,更需要敬直公的真迹激励。”
“相信敬直公在天有灵,见到贵院顺应大势,也会欣然含笑,傅院**得呢?”
一番话,将傅温说得羞愧难当,内心已然动摇,脸色也越发难看:
“此事,纵然你说得很有道理,但兹事体大,需要从长计……”
公羊酋笑道:“在下还忘了说,若是我们输了,非但不要牌匾,还会送给贵院三千两银子,以资教化,如何?”
“三千两?!”
这下,傅温和所有教习都不淡定了。
他们接手顺州学院以来,远有吴狼周光吉克扣预算,近有楚嬴和苏立的无暇顾及,常年入不敷出。
一直以来,全院上下都过得很清苦,都是没有银钱惹的祸。
否则的话,以一州之学,定然不会才招收这大猫小猫三两只。
这对他们来说,无疑是天大的耻辱。
可如今,一个天大的机会突然摆在他们面前……
“如何,牌匾虽好,却不能当饭吃,有了这三千两银子,贵寺没准就能重现当年辉煌。”
公羊酋看出了对方的心动,赶紧趁热打铁,继续蛊惑:“届时,你们自可来我埻化书院,若有本事,再将牌匾赢回去就是,本院绝不抵赖,如何?”
“这……院正!”
这话让一众教习更心动了,纷纷目光炙热望向傅温,就连钟琰也不例外。
傅温此时也是心猿意马,几乎丧失思考能力,僵持片刻,随即点头道:
“好,我答应你,只比一场,一场定输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