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即将脱胎换骨一般。
但是他不愿意。
他不想受人摆布,不甘心屈服于那些所谓高科技尖端仪器下。
所以他拼劲了全力,与对方进行抗争。
即使满身伤痕,奄奄一息。
最终,他赢了。
他的母亲,到底担心真的弄死他,只得放弃了治疗,并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方案的无效性上。
却没有看见,他渗血的唇角扬起了弧度。
病房内,仪器在正常运转,可床上的人却睡得很不安稳。
呼……呼……
气息粗重,额头布满冷汗,全身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。
医生,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我应该怎么做,求求您告诉我……
姜海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细软的嗓音里满是哭腔。
被她生拉硬拽过来的老医生,本以为病人下一秒就要进ICU,抖着手做完检查后,叹了口气。
姑娘,别紧张,他只是做噩梦了。
噩梦眼眶里正含着泪水,姜海吟闻言愣住,您确定吗我从来……没见过他这样。
确定。老医生取下听诊器,解释道,或许是被什么刺激到了,人这辈子,有些恐惧会藏在内心很深的地方,别说旁人,就连自己,都不一定清楚。
他只是受了些外伤,没什么大碍,之所以一直没醒,大概是太累了,他需要休息。
好,好……
姜海吟悄悄抹了抹眼角,将对方送出门:不好意思,谢谢您了。
哦对了。老医生忽然想起什么,顿住脚步,转身道,他的体检报告出来了,有几项我觉得有点奇怪。
什么
他好像一直在服用某种药物,像是……精神类的。
老医生说得很含糊,表示如果想知道确切地问题,需要做更全面的专项检查。
姜海吟再次谢过对方,回到病房,坐在床边,凝望着躺在那里的男人。
对方似乎已经走出了梦魇,呼吸逐渐平稳。
她去到洗手间,拧了条温热的毛巾,帮他拭去薄汗。
下意识想把手心也擦一下,摸到纱布才猛然回神。
她吸了吸鼻子,垂下眼睑,坐回旁边的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