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门的叶无坷耳朵都快伸到牢间外边来了,听到归元术的话讪讪笑了笑:我如今也是阶下囚,哪能还过问案情呢。
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这边了。
自己带着凳子过来的。
他在旁边坐下:我就听听,问就不问了,不合适。
南宫敬廉怒道:元公,叶无坷殿前杀人,惊扰陛下,非止僭越无礼,亦有谋逆之嫌,你身为刑部尚书怎么能如此不遵法纪,竟敢让他过来听审!
归元术道:第一,我不是让他过来听审,我是让他过来问你话,第二,我怎么审案不必向你解释。
南宫敬廉看向谢无章:你身为左都御史,能容忍这种违法乱纪之事
谢无章:我不配。
南宫敬廉又猛的看向陆光礼,陆光礼:我跟他一样。
归元术道:叶无坷,你虽是涉案嫌犯,但你若能协助查清南宫敬廉谋逆之案,也算是戴罪立功。
叶无坷道:南宫敬廉其实说的没错,我问不合适,我就不问了,我就跟他说几句话。
他拉着凳子到南宫敬廉身边,凳子从地板上划过的声音稍显刺耳。
叶无坷几乎是贴着南宫敬廉的耳朵说道:是不是温家的人一直告诉你,这一切都是贵妃与二皇子让你做的
南宫敬廉:你敢不敢大声说话
叶无坷:大声说话怕你尿我一身,小声说也能把你吓死。
他继续压低声音说道:我已查明,是温家的人背着温贵妃与二皇子暗中勾结你们试图谋逆,我也已查明,你们在九月大典想干些什么。
他声音压的更低了些,连说几句后南宫敬廉的脸色已经大变。
叶无坷最后一句:你一直以为是在帮二皇子夺位,可其实是被温家利用,你以为的靠山,从来都没有。
说完后叶无坷起身,提着凳子又回去了:我还是回去听吧。
南宫敬廉脸色惨白身子僵硬,仿佛一瞬间就被抽空了所有力气。
南宫敬廉。
归元术道:没人能保你,你也保不住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