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绽染先是观察了一下马九的情况,她示意廷尉把马九从墙上放下来。
吃过真言露之后的马九看起来很虚弱,四肢也被废掉后他毫无反抗的能力。
即便如此,马九还是被绑在了石床上。
褚绽染先是捏住了马九的脉门,几息之后微微摇头:从脉象来看好像没有什么异常。
她松开马九的手腕,又掀开马九的眼皮看了看。
盯着马九的白眼球,褚绽染脸色微微变了变。
马九的白眼球看起来满是血丝,一般受过刑的人都会如此,强烈的痛楚和巨大的刺激之下,人的眼睛充血实属正常。
可从褚绽染的表情来看,似乎没有那么简单。
表面上来看他的白眼球是血丝,其实不都是。
她示意叶无坷过来看。
白眼球上有的是血丝,有的不是,叶千办你仔细看,那是细细密密的血色小点。
叶无坷仔细看过后点了点头,他问:可以确定是蛊术
褚绽染微微摇头:不能确定,我先试试。
叶无坷道:是用蛊王虫
褚绽染还是摇头:我的蛊王虫还是幼虫,不能随便使用,在我判断不出是否是蛊术的时候用它,万一是其他的毒,蛊王虫进去可能也会被毒死。
她从背着的无事包里翻找了一会儿,很快就找出来一个像是小葫芦似的东西。
这是一件乐器,在中原地区几乎见不到。
褚绽染将这件奇特的乐器拿在手里,手指找准了几个孔洞堵住然后才开始吹。
她在吹的时候手指不停变换位置,让人觉得和吹笛子是差不多手法。
可是吹出来的声音,简直令人抓狂。
那种声音极为尖细,根本没有什么曲调可言,虽然感觉起来声音也没多大也没多刺耳,可听了之后就是让人无比的烦躁。
连叶扶摇这样心智沉稳的人,在听了一会儿之后脸上也出现了一种有些不安的表情。
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一刻左右,在吹奏那件乐器的时候褚绽染始终都看着马九的反应。
不像是中了蛊术。
褚绽染放下那件乐器后眉头紧锁的说道:我的蛊王虫已经快要疯了,可这个人没有任何反应,如果他体内有蛊虫的话,不会这样。
叶无坷点了点头。
褚绽染转身又去了何庭那边,把刚才的过程重复了一遍,叶无坷和叶扶摇都有些忍受不住这种声音,两个人都到门口去等着了。
差不多又是一刻左右,声音总算停了下来。
叶无坷用小拇指挠了挠耳朵眼,他看向叶扶摇,叶扶摇也在挠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