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她温软的手牵住,顾北弦暴躁的情绪缓和了许多。
上车后。
苏婳抬手抚摸他英俊的脸庞,语气温柔,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顾北弦抿唇不语,眼神微冷,像冬日清冷的湖面。
苏婳把脸贴到他的脸上,“别担心,顾凛不敢怎么着我。我觉得,他刚才那样说,是故意刺激你。他就是条狡猾的泥鳅,泥鳅就是泥鳅,永远成不了大气候。”
顾北弦终于开口,“管他是泥鳅还是黄鳝,惹你就是不行。”
苏婳心里有细微的喜悦。
哪怕他生病了,还是那么在意自己。
又隐隐担忧。
看样子吃药也不是百分之百保险,遇到刺激,他还是会失控。
苏婳环住顾北弦劲挺的腰身,把头埋到他的脖颈里,安抚他的情绪。
另一边。
顾凛也匆忙上了车。
一上车,他就吩咐司机:“快,开车!”
车子开出去老远。
确定安全后。
顾凛摸出手机给顾傲霆打电话,“爸,北弦不是请婚假,是生病了对吧?”
顾傲霆一怔,随即用强硬的语气说:“没有,北弦请的是婚假。去年结婚,他没休,今年补上。”
顾凛无声冷笑,语气却温和,“我听朋友说,在医院见过他。虽然他戴着口罩和墨镜,但是熟人么,还是能认出来的。”
顾傲霆否认道:“那不是北弦,北弦没生病,一定是你朋友认错人了。”
“今天我碰到他了,他情绪忽变,从后面掐住我脖子,力气大得惊人,不像正常人。”
顾傲霆倒吸一口气冷气,“你怎么惹他了?”
“我就随口说了苏婳一句,也没怎么说,他就发飙了,突然掐住我脖子。”
“难怪呢,你说谁都行,就是不能说苏婳。一说苏婳,别说他发飙了,连我都会发飙。”
顾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,声音却含笑,“您老人家对苏婳可真好。”
“苏婳值得。”
“没事了,您忙吧,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