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别偷偷摸摸的,我就不会生气。”
苏婳手指握紧他的手,“我那也是怕你生气。”
顾北弦英挺面孔神色自若,“没什么好生气的,反正你的心在我身上,顾谨尧又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抢人妻子的事,他做不出来。
苏婳由衷地说:“希望阿尧哥能找到他的真命天女,希望他幸福。”
“会的。”顾北弦微抬下颔,仰望天空。
一架银色的飞机,轰隆隆地飞向远方,顾谨尧说不定就在那架飞机上。
把苏婳送回凤起潮鸣。
顾北弦去花店买了一束鲜花,驱车来到城郊的精神病院。
华琴婉住在这里。
乘电梯走到她所住的病房。
顾北弦远远看到病房门口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,穿深灰色长大衣,身形斯文清贵,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。
是陆砚书。
在这里看到他,顾北弦深感意外,又觉得在意料之中。
因为苏婳,他爱屋及乌,看陆砚书越看越顺眼。
顾北弦加快步伐,走到他身侧,沉声问:“怎么不进去?”
陆砚书苦笑,“她不想见我的,每次看到我,都特别暴躁。”
顾北弦也轻轻叹一声,“琴婉阿姨谁都不记得了,就连墨沉,她都抵触。之前我带苏婳过来探望过一次,她情绪十分暴躁,摔摔打打,把苏婳给吓到了。”
陆砚书神色微微一滞,眉眼间说不出的惋惜,唏嘘道:“好好的一个人,说疯就疯了。”
两人都沉默了。
许久。
顾北弦开口道:“我派人查过秋婉,当年她休学是因为生病,不是因为生孩子。”
陆砚书双手缓缓合拢,表情有细微变化,“你猜到了?”
顾北弦淡嗯一声,不动声色道:“放心,我已经派人把秋婉当年的病例给改了,从妇科改到了妇产科,改得以假乱真。再有人去查,她就生过孩子了,任谁去查,苏婳都是你和她的女儿。”
陆砚书神情一僵,久久没出声。
脑子里很多种复杂的思绪,齐齐涌上心头。
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。
顾北弦神色淡然,“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,您老没必要再瞒着我。”
陆砚书这才笑了,“你倒是聪明,也怪我百密一疏,没把病例的事放在心上。”
“之前您留在警局数据库里的DNA信息,是琴婉阿姨的。您给我的头发、牙刷,包括前些日子,您派人调换的尿液,全是琴婉阿姨的。我猜得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