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辞对这声音太敏感,不明白他这会洗澡,是不是又在给她暗示呢!
她没敢睡下,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要不要走的时候,浴室的门突然又拉了开,“滚进屋里睡去!”
说完,门又砰地拉上。
聂辞连丝犹豫都没有,抱着枕头又进去了。
她太累了,简单清理过自己后便陷进床里,周围都是他的气息,对她来说并不算陌生,而且还很安心。
纪衡湿漉漉地裹着浴巾出来后,就看到她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,说不上排斥,就是很新奇。
他抱着枕头出去了。
很快,门又打开,男人走进来,把枕头又丢上去。
聂辞几乎是在他上来时,人就粘了过去,身体蜷缩着,挨得他紧紧的。
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,她好像在做梦,梦里又是可怕的情景……
“不要……别打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她小声抽泣,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。
纪衡睁开眼睛,定定看了她一会,伸过手把人搂进了怀里,手抚上她的背,一下一下轻轻拍着: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仿佛手握救命稻草,聂辞搂紧他的腰,脸颊贴上他胸口,梦呓渐渐消失。
——
第二天,聂辞起来已经是大中午了,她茫然地望向窗外。
阳光正好,温度也刚刚好,她掀开被子下床,大腿内侧又酸又疼的,她缓了老半天才走到了客厅。
不算大的公寓空空荡荡,纪衡已经去了公司。
像是算准了时间,外面有人敲门。
“臭小子,门栓都没落,我知道你在家!”
是纪蓝颜!
聂辞看一眼自己,真是尴尬得不行,但敲门声催促着,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拉开门:“颜姐。”
纪蓝颜看到她时也愣了,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男式睡衣,眉头一下子拢紧,她大步进来,表情严肃道:“是不是这小子又逼你了?”
聂辞虽然难堪,可也摇头。
她给纪蓝颜倒了杯水,坐下来后就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。
“所以……多亏了纪总,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局面。”
有关昨晚提到的一个月之约,聂辞则是只字未提。
纪蓝颜听罢,又看到她脸上的伤,气得不行:“祸不及妻儿!没听说过吗?把怒气都发泄到一个小姑娘身上,真是不要脸!”